是蠢蛋,明明说好了要靠自己的,怎么会不知不觉地抱上了三爷的大腿不撒手了呢。
距离,不近不远的距离是关键,她一定要拿捏好这个不惹怒三爷又能乘乘凉的分寸。
睡在地上的绿蝶也坐起来轻声问道,“姑娘可是吃多了肉,肠胃不适?”
“没有。”小暖才知自己吵到了绿蝶,便躺在床上不动了,“我没事,睡吧。”
绿蝶躺下后皱起小眉头,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第二天一早用过早饭后在码头准备登船时,玄其过来问小暖,“三爷问姑娘昨日没看完的书还要不要看?”
小暖想到没看完的邸报,难过得想哭不过还是摇了头,客气道,“日爰今日还有要事,请玄大哥帮我跟三爷告声罪。”
看到小暖居然跟着赵书彦登上小船,严晟已明显地皱起眉头,自己的东西抢走了,他非常地不爽。
玄舞给绿蝶使眼色,绿蝶走到师姐身边。
“这是怎么回事儿,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
绿蝶低声道,“我思来想去,或许是赵书彦跟姑娘说了什么,他们关在房门内说了半晌后再出来姑娘就这样了。”
玄舞看着小暖身前的赵书彦,眯了眯眼睛,“我倒是小瞧了他。”
绿蝶咬咬唇,“师姐,赵书彦不是个坏人,你不要折腾他。”
见师姐瞪起眼睛就要打,绿蝶赶忙解释道,“姑娘把他看得很重,且姑娘的两个店铺都跟他有关,若是他出事会很麻烦。”
玄舞高高抬起的手还是在师妹头上弹了个爆栗子,“死丫头,把你师姐我当了什么人,去!”
绿蝶这才快步跟着小暖上了船。
玄散忽然从玄舞身后冒头,“这丫头跟了陈姑娘些日子,武功不见寸进,眉眼和心眼倒是越发灵活了。”
玄舞狠狠地一个后肘,“滚!”
玄散蹿到一边做了个鬼脸,跟着三爷上了大船。
进房门后严晟便把虎皮扔在椅子上,坐在书桌后低头看书。木开见主子不愉,早就找借口躲得无影无踪,玄散硬着头皮把方才绿蝶的话说了,严晟虽一动不动但玄散知道他在认真听着,便又嘴欠地加了一句,“三爷若是喜欢,直接把陈姑娘收了就是,何必如此费劲。”
严晟皱眉,“谁说本王喜欢?”
玄散啊了一声,傻了。
既然不喜欢,三爷这是折腾什么?难不成真是看上陈姑娘的经商才能,想把她招到手下当管事么?人家虽然是男装,可毕竟是个十二岁的女娇娃啊,当管事简直是暴殄天物么,还还不如连人也收了,妥!
“聒噪!”严晟淡淡地道,“本王看你是闲得无事才有功夫瞎琢磨。玄舞说昨日有人暗中随船偷窥,你下去把人扫干净!”
“属下遵命!”玄散这才发现自己一不小心把心里话吐噜都出来了,只得苦命地下船冒着冷风巡查。
屋内的严晟半晌才发现自己面前的书一页没翻,干脆把书合上,起身到窗前看着船外滑过的山水。
那小丫头这样牵动他的心神,连他自己也感到惊讶和不解。理智冷静如严晟,当然明白自己没有动情,只是这小丫头性格独立讨喜,有些本事又有些诡异的运道,看着她就觉得心情好罢了。
就算这样,他也绝不能容忍别有用心的赵书彦算计到小丫头头上,当自己的虎皮是白批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