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墙内人家的狗,狗的狂吠声才让男人放开她,大步逃了。
青柳靠墙抖着,想刚才那个孟浪的男人是谁。她此时委屈,害怕,又觉得有那么一点儿……刺激。待缓过来,她整理好衣裳和头发,快步往村边的食肆走去。
又过了两日,新婚燕尔的陈祖谟回来给老娘请安出来时,见到西厢房倚门垂泪,眼巴巴望着他的青柳,问道,“可是受了什么气?”
青柳摇头,“青柳无事。”
陈祖谟见她如此,又生出几分怜惜和男人的得意,“这些日子委屈你了,再过一阵老爷便跟夫人说,把你收房带回去。”
青柳吓得小脸煞白,紧紧扒着门框,“老爷饶了奴家吧,夫人会把奴家活活打死的。”
陈祖谟皱眉,“莫胡说,郡主妇德甚佳,岂会是个容不得夫君纳妾的妒妇。”
她不是谁是!青柳见陈祖谟真动了这个念头,连忙跪在地上,“夫人千里迢迢的过来伺候老爷,您该多怜惜她才是,就算夫人不是妒妇,可哪个新婚初嫁的女子不想得到夫君的独宠呢。”
陈祖谟眼里便有了得逞的笑,亲手把青柳搀扶起来,“难为你如此懂事乖巧,千里迢迢过来伺候老爷的不止夫人一个,你的情,老爷都记的。”
青柳紧紧握住陈祖谟的胳膊,霎时眼泪汪汪,想到前两日的事情又觉得十分对不起老爷,可她又不知那人是谁,该从何说起,又怕老爷因此觉得她不自好,厌弃了她,一直只得眼巴巴地看着陈祖谟,不知如何是好。
陈祖谟盯着她含情带泣的模样,一阵心魂失守。
“咳!”门口的马得铜忽然咳嗽一声,陈祖谟立刻放开青柳大步往外走。从外边办事回来的刘婆子见自家老爷出来,赶忙屈膝行礼。
陈祖谟微微点头,大步流星地往族学走去。迎面却与领着大丫鬟翠巧晃悠悠地走过来的小草碰上了,他便停住脚步。
盯着翠巧看了几眼,发觉这丫鬟虽不及青柳,但也有几分姿色,难怪展毅能跟自己暗里讨了两次。
见到爹爹,小草十分地惊讶,“爹怎么回来了?”
陈祖谟皱眉,斥道,“这是什么话,为父为何不能回来?”
“爹不是与郡母如胶似漆吗,怎么分开的?”小草颇为不解。
她身后当值的镖师王川抽抽嘴角,低头假当自己啥都没听到。
陈祖谟老脸一红,“哪里学的混账话?”
小草嘟起小嘴,“才不是混账话呢,大牛哥说是爹爹族学里的先生说的。”
陈祖谟……
“阿妞她哥说,被胶粘住就像两块木头一样分不开,只能当凳子了。爹是怎么跟郡母分开的?”小草又问道。
陈祖谟捂脸,狼狈而走。
羞得小脸通红的翠巧将自家姑娘拉到一旁,低声解释道,“二姑娘,如胶似漆是说夫妻感情好,喜欢呆在一处的意思,不是真得被粘住了。”
小草学着她姐的模样倒背着小手,得意地笑,“我晓得,不过是见到爹爹,想替娘出口气罢了。”
翠巧……
“大黄,今日本姑娘高兴,走,进树林抓兔子去!”经历了那么多事,小草可不觉得自己是个小孩子了,姐现在不在家,她可是娘亲的守护者,厉害着呢,连大牛哥都打不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