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人胆敢借此造谣生事,先斩后奏!”严晟递出一块令牌。
张守知接令,器宇轩昂地拎着关亭退出喜堂。
严晟的三条令立刻安了堂内众人浮动不安的心,大伙跪地行谢。
还站着的,也只有乌羽和柴智岁,以及穿着新嫁衣的柴玉媛而已。
被赵书彦拉着跪在地上的小暖,心中的滋味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就是皇权,至高无上的皇权;这里是大周,一人犯错株连九族的大周……
严晟含笑道,“诸位请起,今日乃本王的堂姐大婚之日,不必如此拘礼。”
都这样了,谁还有心情观礼……
众人起身,勉强挂着笑,抬眼颇为同情地看着喜堂前的陈祖谟。
陈祖谟倒是还好,陈老爷子强撑着笑,示意喜娘继续。
喜娘回神,又喊一遍,“夫妻对拜——”
柴玉媛脸色铁青,这一拜她如何摆得下去!
已然弯腰的陈祖谟等了半天听不见下一声,微抬首见郡主还直挺挺地站着,低低的声音便带了丝哀求,“郡主——”
柴玉媛咬唇。
柴智岁赶忙道,“妹妹忍一忍,先把堂拜了再说。”
柴玉媛咬破红唇,委屈低了下头。喜娘立刻如释重负地喊道,“送入洞房——”
新人入了洞房,桌上也摆满了珍馐美馔,可此时在座的众人哪里还有饮宴的心思,坐下后纷纷低声谈论着益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跨州拿人。
陈老爷子、陈四爷和陈府的管家等人过来招呼大家吃酒时,笑容也是异常得勉强。
蹭坐在旁边的乌羽用肩膀撞撞呆愣的小暖,“你不会也被吓傻了吧?”
小暖转头瞪着乌羽,“三爷是王爷,你呢,你这一身是什么?”
乌羽撇撇嘴,“衣裳!”
小暖见他不肯说,转问道,“三爷给柴玉媛叫堂姐,他到底多大?”
乌羽憋着笑,“你觉得他多大?”
以三爷那四平八稳的样子,小暖本以为他怎么也得二十五六了呢,此时忍不住又是一阵心塞。
乌羽看她别扭的脸,忍不住大笑。他笑得太过恣意,桌上的碗碟被他拍得叮叮咣咣,炖鸡烧鱼都恨不得从盘子里跳出去逃走。
在安静的大堂内这声音格外的响亮,小暖连忙往赵书彦那边挪了挪,表示自己与世无双不熟;严晟的目光则落在乌锥身上,见他微微蹙眉。
刚从后堂走出来的陈祖谟,却喜欢极了这笑声,待乌羽笑够了,他才高举酒杯,朗声道,“感谢诸位赏脸来参加祖谟的婚宴,祖谟先干为敬。”
他抬袖遮住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又端起第二杯,“方才堂上,刑部官差锁去嫌犯,晟王三令定济县乾坤,还万民青天白日,此乃济县百姓之福,我陈祖谟之福。此杯,敬晟王。”
众人忙又端起杯陪着。
第二杯喝下,陈祖谟又端起第三杯,“在祖谟与郡主喜堂之上,得晟王与尚书大人拨云见日,乃是祖谟三生有幸。来,我等举杯,共祝我大周千秋万载,盛世太平!”
众人无不举杯,与陈祖谟共声高喊,“大周千秋万载,盛世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