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连同许昌荣皆来自京城,以前与我家并无瓜葛。他们无中生有、造谣生事又意图掳走我娘亲,其心险恶!民女认为此事定有人在背后指使,请大人明察秋毫,为民女一家做主!”
被秦二舅带进来作证的两个书生羞得满脸通红。
此事秦氏也不知晓,她目中蹦出火光,磕头有声,声嘶力竭地道,“请大人为民妇做主!”
堂外来看热闹的可不都是傻子,议论声传到楼萧迁和师爷耳朵里,二人听得是心惊肉跳。
楼萧迁一拍惊堂木,两班衙役以杖触地,齐声“威武——”
堂外的声音才落下去。
便在这时,有衙差从侧门悄悄进堂,给楼萧迁递了一张条子。楼萧迁目光一扫,便接着道,“一事归一事,今日先审许昌荣三人强抢民女之案。汝的状纸,择堂再审。”
小暖没有说话。
楼萧迁又是一拍惊堂木,宣判,“许昌荣三人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按我朝律,杖四十收监,待流言案审结后,一并处罚!”
说完,他抽出一根令签,掷地有声,“打!”
两班衙役得了令签,上前把许昌荣三人按倒撩起外袍,抡圆了刑杖便打。
一杖下去,许昌荣尖叫出声;十杖下去,他的臀部便见了血;四十杖下去,人已去了一半,另两人也吓得面如土色。当众行杖,本就有威慑之意。
三人一百二十杖打完被拖走收监,楼萧迁拍惊堂木宣布退堂。待知县走了,师爷让众人在记录堂审的记录纸上按了手印,两班衙役也开始收拾东西时,小暖扶着娘亲低声道,“咱们回去吧。”
“小暖,”秦氏低声道,“第二个状子还能审吗?”
连娘亲都看出不对来了,小暖语气尤为坚决,“知县大人已接了状纸,不想审也得审!咱们先回家吧,小草还在家中等着呢。”
想到小闺女,秦氏立刻强打精神,由秦正田扶着往外走,小暖过去给里正和赵三道了谢,至于那两个作证的书生,则直接被她无视了。那两个也打着秦氏主意的书生此时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哪还敢抬头。
身为掌柜,又被少爷叮嘱要照顾秦氏母女的赵三也心中有愧。里正则是害怕——怕小暖继续追究下去,真的把村里搅个天翻地覆。
堂外聚集着看热闹的人未散去,见小暖她们出来立刻围拢上来,七嘴八舌地问着。
小暖此时自然不会开口说什么,见秦三奶奶也在人群里,便邀她上车,第二辆马车也坐满了过来看热闹的村里人,一同回村。
秦三奶奶看着秦氏哭肿了的眼睛和乱糟糟的头发,叹口气,“这事儿就到这儿吧,人家是什么人,咱惹不起啊。”
秦氏低头不吭声。
秦三奶奶便挑明了,“那仨都是京城来的,他们跟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为啥要害你?还不是因为祖谟要娶进门的那个媳妇怕……”
“三嫂!”里正赶忙打断秦三奶奶,“无凭无据的可不能乱说,这次的事儿不就是因为谣言闹出来的吗!”
秦三奶奶哼哼两声,“秃子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儿!是怎么回事儿等再开堂就知道了。”
里正怕怕地看着小暖,几乎是带了恳求,“小暖啊,剩下的事就交给衙门吧,你回去后不要再闹了,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