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微愣,是这样吗?
“再说了,陈家过得怎么样跟咱没什么关系,过日子不用和别人比,要和自己比。只要咱今天比昨天好,明天比今天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就成。”
秦氏点头,是这个理儿。
“娘放心,只要有女儿在,他陈祖谟就是救了天皇老子土地爷被人捧上天,也没人敢欺负到咱们头上!他们敢来一个女儿灭一个,来俩女儿灭一双!这么久了,娘还不信女儿吗?”
玄其和玄舞望着车顶,心想陈姑娘这十足的底气到底是哪里来的?
“信!”秦氏确实从心底里相信闺女,听她这么说心里真的踏实下来,提道,“他再怎么样也是你爹,你直呼他的大名可不成,让人听了笑话。”
小暖翘起嘴角,“女儿一时没注意,以后不会了。”
“幸好他今天不能来。”
“是呢。”
“小暖,你看娘的头发乱了不?”
“没有,好着呢,怎么看怎么精神。”
玄其和玄舞默默对视一眼,暗道这母女俩心真大......
进城后走了一段,玄其和玄舞下车回严府。小暖母女在县学门口下车,见赵书彦和齐之毅侯在门边,四人见礼后同入。
“待会儿你与婶母坐在右侧,观礼时不可多言。”赵书彦叮嘱道。
小暖点头,扶着娘亲四处看着。
门外是熙熙攘攘的街道,踏入门内却是安静无比,似是这一步就跨越了两个时空一样。
县学内松柏常青,莺啼婉转,来往皆是头戴书生巾的清秀读书人,个个颜色平和,举止得度;景物摆置都与诗书有关,流水亭台,透着点点墨香。
人走进这里,也不由得放下尘世喧嚣跟着平和安宁,脚步也慢了下来。
走了约一柱香,众人才到了宁山长居所,展宏图和母亲小吴氏在门口候着,见礼后迎他们入内。
挂着书画,供着孔子像的正堂内,赵老夫人,展宏图的祖母吴氏、伯父展毅能已到了,展宏图身着书生袍,头上也匝了书生巾,真真是个读书郎的小模样。
众人一番见礼,赵老夫人请秦氏坐在自己身旁闲聊家话,小暖则立在母亲身后听着。赵书彦和齐之毅到左侧落座。
展毅能客气地让出首座,“书彦上座。”
赵书彦微笑,“宏图拜师,表哥上座才合乎规矩。”
展毅能落座后,便听赵书彦问道,“宏远没跟来?”
说起此事展毅能就气闷,祖母得了机缘带两个孩子拜见山长,自己已读书两载的儿子当着山长的面却吭哧着说不出话,反而让六岁的侄儿得了便宜!
“他昨夜玩得太疯受了凉,便没带他来。”
赵书彦微微点头,姑奶奶此次还算公证,宏远没入山长的眼也与旁人无关,是他自己不争气。
那边,展宏图正向小暖问起小草姑姑和大黄为何没来,俩人说了几句,展宏图便不拘束了,拉着小暖说着悄悄话。
见他们相处愉快,赵老夫人和小吴氏皆露出欣慰的笑,吴氏则是皮笑肉不笑,那边展毅能极力拉近与赵书彦的关系,赵书彦客气应对。
小暖看了屋内的众生相,忍不住感叹一句人生戏。
正这时,门口却又有人来报,“陈状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