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瞪着路边的俩人。
待飞尘散去,秦氏和小暖抬头,正对上陈祖谟冷似冰霜的脸。
“陈秦两家有人过世了?”陈祖谟臭臭地问道。
秦氏和小暖摇头,她俩穿的可不是死了至亲的重孝,他什么眼神儿。
“那你母女因何披麻戴孝?!”陈祖谟转念一想,莫不是她们听说自己要回来,故意穿成这样给他添堵,坏他运道的?
这样一想,陈祖谟的脸更是掉起冰渣子,“秦氏,你苦求与陈某合离,说好的一别两宽、各自欢喜!为何如今又行这旁门左道之事,你,你自甘堕落也就罢了,为何还带着女儿?真是,岂有此理!”
同是长得不错的男人,低气压生气,让人看了害怕,又觉得心虚;但陈祖谟生气,小暖只想上去一脚将他脸上的冰渣子踩碎了!
秦氏莫名其妙,“我咋了?”
“你——哼,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陈祖谟一甩袍袖,纵马而去,只留下一路烟尘。
小暖和娘亲又抱在一起待尘土散去,才抬头看着娘亲哭红的鼻子,哭肿的眼睛和一身的白衣,再低头看看自己的,歪着小脑袋分析道,“姓陈的莫不是觉得咱们穿成这样,是专程恶心他的吧?”
秦氏睁大眼睛,十几年的怨气一股子冲上来,“他脑袋有毛病吧?哪个知道他会这会儿回来,谁又闲着没事儿站在大太阳地儿里等着恶心他!”
说完,秦氏又觉得当着女儿的面这样说她亲爹不好,赶忙捂住嘴,心虚地左瞧右看。
小暖却非常认同,“娘说的非常对,他脑袋就是有毛病!咱回家吧,一身土脏死了,得赶紧洗澡!”
陈祖谟骑马进村立刻引起大片轰动。这段日子,在皮氏一边说要瞒着一边又忍不住炫耀的行径下,村里人人都知道陈祖谟要当知县老爷了,见他回来都欢天喜地地跟着跑,到陈家讨喜。
陈祖谟听着村里人的恭喜声,脸上笑得异常僵硬,狼狈逃回家中,立刻命下人关上木门。
他放下马鞭刚转身,清风飞来,两团软肉紧紧贴在了他的身上,青柳含情带喜地抬起小脸儿,千回百转地叫道,“老爷,奴家可把您盼回来了——”
陈祖谟不由得一阵心魂荡漾,他拍了拍青柳柔若无骨的腰身,小声道,“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退下。”
“是。”青柳媚眼含春地退到一边,不住地拿眼神儿偷勾俊秀的陈祖谟。四个跟来的下人见到如此勾魂儿的美色,不由得骨头发酥。心道姑爷家里养着这么个小妖精,他家王爷知道吗,三郡主知道吗?
皮氏听到院子里的响动,披衣从屋里跑出来,泪眼汪汪地唤道,“我的儿——”
陈祖谟快走几步,撩衣袍跪在母亲面前,“娘,儿回来了。”
“好,好——”皮氏扶起高大英俊的儿子,边擦眼泪边问,“你回来就好,娘快想死你了。你这是回来上任吗?咱家的房子刚上梁,过几天才能盖好住人......”
陈祖谟不由得一阵烦躁,“儿为官之事,娘与村里人讲了?”
皮氏心虚地低下头,“只与里正、你族叔还有几个关系要好的讲过,娘跟他们说了不要四处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