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儿媳妇好多了。”
这还是秦氏第一次在正式场合写字,她心中正浓浓地自豪着,再被赵老夫人一夸,更觉得开心了,“是我闺女教得好。”
赵老夫人十分诧异,“夫人的字是小暖教的,那小暖的字是谁教的,他爹么?”
说到这点,秦氏更是骄傲无比,“我闺女自己学的!”
“自学?”赵书彦也惊住了。
小暖心虚地拉拉耳朵,“在陈家时,经常隔着窗听我爹在书房里念书,听多了就记住了,后来买了本书对照着就认字了。”
赵老夫人半晌才说了句,“若小暖是男儿身,定也是状元材!”
秦氏颇为认同的点头。赵书彦却觉得心疼,心疼这样玲珑剔透的姑娘竟不被亲父喜爱。
揣着价值千金的一摞纸回到家中,秦氏把睡着的小草放在炕上,才把沉甸甸的合同和地契、店契、卖身契都拿出来,让小暖一张张念给她听。
小暖一一念过后,秦氏又数了数,不敢置信地握着一大摞卖身契,“咱们一下子就有了三十六个下人?”
大周经商与特色之一就是帮主家打理店铺的主力都是主家的奴仆,奴仆好管理,不敢轻易背主。因为奴仆背主,将受到大周律法极其严厉的惩罚,打杀乃是司空见惯之事。
因此,绫罗坊的掌柜和主要管事都是展家的下人,赵老夫人为了让小暖安心,把掌柜和主要管事的几家下人都给了小暖,这三十六人中十六人在店铺内做事,其余二十人乃是他们的家人。
小暖看着这摞纸,有种沉重的感觉。
“娘,这三十六人以后的生计就是咱们家的事儿了,也就是说咱得给他们发月例,逢年过节还要给他们发年节礼品。”
秦氏一听就晕了,“这老些张嘴,得多少银子才能填满?”
小暖微笑,“这得等我见过掌柜后才能知道,不过比起绫罗坊的进项,这些就小多了。”
秦氏想到绫罗坊,心里的泡泡又冒上来,“那‘咱们’的绫罗坊一个月能赚多少银子?”
“我也不知道,不过上百两总是有的吧。”小暖也开始傻笑,上百两啊。按照这里的物价,一文钱的购买力约等于现代的一元钱,一两为一千文,一百两就是十万元啊,老多了!
“上,上,百两?”秦氏压住砰砰跳的心肝儿,“我嘞个娘欸!娘明天想去绫罗坊门口转一转,成不?”
“当然成啊,虽然不打咱们的幌子,但那可实打实的是咱们的地盘,娘什么时候想去都成!”
“那娘想现在就去,成不?”
“......咱还是睡醒午觉再去吧。”
“成!“秦氏收好这些贵重的契书,躺在小草身边闭上眼,兴奋地等着两个闺女睡醒后一起去看新买的大铺子。
与此同时,带着儿子游湖的败家子大少爷展毅能回府后,听娘亲吴氏讲祖母给老二家的臭小子认了门干亲后,怒冲冲地跑到后院找赵老夫人评理,将展家折腾得鸡飞狗跳。
回到赵家的赵书彦也被父亲叫了去问话。赵书彦只说赵老夫人将三家铺子给了他并托他教导展宏图。赵老爷点了头,让儿子将三家铺子算作自己的私产,由他个人管理。
京城中,陈祖谟父子正在春风面目地收拾行装,准备回乡赴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