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水递到她手中,“快,喝点水!你是不是感冒了?我给找点药去吧!”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即好!”湛月喝了一口水,抚了抚胸口,长出了一口气,将杯子放到床边小桌之上,“我好多了――”
“好――太好了”岳平阳激动得再次鼓掌,“啊――你没事太好了――”
“啊――不”湛月再度疼痛起来,话不成音。
岳平阳终于停了手,一下子变得严厉起来,“湛月,你口口声声称我主人,哪有奴子隐瞒主人的?你当老子傻逼?放聪明点,把实话说出来,你还能少受点罪!”
湛月缓了一阵儿,理发整装,恭敬施礼,“一别千年,你还是这个性格!”
“快说!”岳平阳道。
“是!你确实是我的主人,但是后来的。我真正的主人是夫人!我是夫人的一柄首饰。夫人对你痴心一片,你对夫人却冷言冷语,终有一天,你恍然大悟,待想珍惜于她时,夫人却抱憾而化去。我受夫人另嘱托,侍你三年,便去找夫人去了。”
“夫人,我老婆?你找她没有?”
“再无踪影,千年未遇。如果能遇上夫人,我会得到大解脱!适才湛月确有所瞒,但也有苦衷,请主人原谅。我怕你知道天地信印对击可制服我,便经常拍手。殊不知,你每拍一次都将会削弱我一分功力,再这样下去,我不但能力受限,就怕见了夫人都难以识得了!”
“我原来的老婆,就是你的主人是干什么的?”
“贵为公主!后来出家修道,又遁入空门!”
“你找她为了什么?通过我就一定能找到她吗?”岳平阳问得很是深入,知道湛月的根本目的是找她的真正主人。
“能,有你在,我一定能找到她,找到了夫人,我就可以彻底解脱了。我的原身,被那个道士镇在某处,所以我受其所制。一旦找到了夫人,我就能立时解脱。“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不知道主人是否于梦中见过一个女子背影?那女子正在阅看残卷,主人修行,正得益于那张残卷,而窥得其中奥妙者,正是夫人――”
岳平阳突然想到了自己在第一重祖师洞静修时,曾见过这个幻像,当时还以为她是自己的身世,不料竟然是自己的夫人。这个幻像不像刚才写字之前的雪夜梅花影像,后者有可能被湛月猜到,但前一个幻像她是无论如何猜不到的。这么说来,湛月不像是撒谎。
“还有,小姐曾说过,若干年后,她必会回来,同你重续前缘,或为师友,或为夫妻,虽然短暂,也要了去心结――”
岳平阳听到此处,急忙将湛月扶了起来,“我相信你了,现在就为你解开两方信印!”
“不,不,不,我自知魔性难制,又受制于人,求主人不要解印!”
岳平阳点头微笑。他刚才之举看似冲动,实则是试探之举,如果她面露喜色或顺坡下驴,仍然需要小心提防,相反,则要好言安慰。
“湛月,你放心,我会尽快将你的主人找到,还你个彻底的自由!”岳平阳说得很是坚决。
“好!这么说,主人心里有数了?”
岳平阳点点头,“差不多就是她!”在他的判断里,自己前世的妻子必是南商雨无疑,她与自己亦师亦友亦夫妻,且又因缘短暂,不是她还能是谁?
正话语间,湛月突然皱了皱眉,吸了口冷气。“主人,不好,病魔过来了!”
“病魔是什么来头?怎么对付?”
“病魔原是一位名医,走火入魔,善于附人,无论何人、不管男女,哪怕是命格不对,他也可以附体。使常人染病,只需吹气即可,但对付有修为的人,他会采取特殊手段,这个日后再讲。想要对付他,只有封其本体。而他的本体何在,我却不知!”
“他有什么爱好?”岳平阳问道。
“爱钱,金银珠宝,无所不贪。甚恋人间烟火,喜欢人间奉祀!”
“你跟他感情还可?”
“还可!”尘风答道。
“好,交给你一个任务。待会儿我一个朋友的朋友要来,你可领着病魔半路过去,给他添点堵,那人有的是钱!”岳平阳交待道。
“好!只是不知此人的长相命格!”
“我马上问问!”岳平阳立刻电话叫来了古青月,问明那个小子的长相及出生年月日。
“还有四十多分钟他就走到了,现在还在高速上!”古青月说道。
岳平阳冲湛月使了个眼色,湛月快步出门。
古青月突然回过味来,两眼一瞪,“岳平阳,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