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柔缓,乐舞婀娜,不知不觉间完成了雅俗的转换,抚筝者抚去纱衣,吹箫者吹掉了裹胸,揉肩者揉进了衣中,舞娘们舞出了娇吟。
丝弦揉动中的挑逗,薄纱美体中的拨缭,胜过赤身**诱惑千万倍。古语说郑声之霪放,蛮腰之风情,于此可见一斑,足能蚀心断骨。
岳平阳终于忍不住了,顺手将身边那一女人揽到了怀里,这些人明显经过了专业训练,竟如鱼一般溜走了,欲进而退,更加挑拨人的**。
热血涌动,口中干渴,岳平阳连连饮下几碗茶水。这些茶绝对是极品,入口清香,入喉回甘,绵柔醇幽,最怪的是茶中仿佛还浸入了奇妙的酒味,喝得人内外通畅。
另一女子捧着茶壶,频频添茶,边倒茶边挑眉动目,一举一动,风情万种。
岳平阳不想再被她们作势戏耍,反正最后都是自己的菜,何必着急!于是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茶碗中,这一看,不由心中一动,奶奶的,怎么茶碗之中多了团东西?
仔细一看,差点气笑,这茶碗中竟然伏着那只蜗牛。这东西,什么时候爬到茶碗里的?真是大煞风景!
恰此之时,弦声急响,箫声婉转,两年舞娘旋转着偎到身边,刚要搂抱上来,门被推开,一个乱毛脑袋探了进来,“阿弥陀佛,岳先生,请你出来一趟!”
“怎么了?”岳平阳瞪如一一眼。
“情况不对,余小姐有情况!”
岳平阳急忙起身,随着如一赶往隔壁,见余津秀坐在龙床之上,两眼发直,头上丝丝冒着热气。
“怎么回事?”
“好像是中毒!刚才也有一帮舞女过来。除了舞女,还有几个舞男,舞女陪我,男人陪她。我将舞女喝退,她却把舞男留下,但好歹没有乱来,她刚喝了一杯茶,便成了这样!于是,我又将那些舞男也喝退了!”如一和尚左右看看,“岳施主,这里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岳平阳赶紧输出灵气为她拔毒,余津秀受了灵气,哇地一口吐了出来,鼻涕眼泪横流。吐了几口,猛地睁眼,“这是在哪里?”
如一和尚一楞,“你带我们过来的,南来北去茶楼啊!”
余津秀腾地一下跃起,“不可能,我要带你们喝咖啡的,谁要来茶楼了。南来北去?这茶楼去年失火,早就是个废楼了!这是个鬼楼!”
如一和尚看看岳平阳,“我说呢,总觉得不对劲,一唱佛号就浑身打颤!”
岳平阳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出声,保持冷静。
门外传来脚步声,两个女侍笑盈盈地走了过来,蹲身施礼,“官家,该回去了!”
岳平阳点头,“我知道了!”话音未落,猛地延出灵气,一把将女子逼到墙角,厉声喝问,“这是什么地方?说!”
女子吓得脸色惨白,“先生,您怎么了,是不是我们服务得不到位?”
“阿弥陀佛,女施主不要再打逛语了,否则,我就要诵楞严大咒了!”
“你看看这个!”岳平阳抖手将金丝软鞭抽了出来,灵气注入,金丝软鞭顿时毫光外射,挺直如箭。
女子脸色一变,一挥纱衣,手下顿感一松,哪还有什么女人,眼前只剩下一块脏兮兮留着烧痕和血迹的红布。
“哈哈哈,岳平阳,尔等已入我彀中,凭你插翅难逃!”空中飘来了一个声音。
岳平阳不再多言,挥鞭甩出,狠狠地打到红布之上。随着鞭声,地上一道红光溅起,眼前景像顿时大变。豪华的装修、华丽的地毯瞬间不了踪影,眼前只有黑乎乎的水泥墙和裸露弯曲变形的钢筋头。
“跟着我下楼!”岳平阳大喝一声。
刚出得屋来,刚才那个沏茶的女人挡到了面前,“岳平阳,你以为你还能走得出去吗?”
“挡我者死!”岳平阳猛地挥鞭,眼前红光一闪,空中亮出一团火苗。
红衣女子变成一团红雾,飘后五尺,再度结成人形,挥了挥衣袖,“你身处天罗地网之中,还要撒泼不成?”
楼道之中同样光景大变,一片焦糊之色。所不同的是,在楼顶上、楼道墙上还有地上,画满了火魔符号,此刻已然如充血般显出红色。
“哼哼哼,只要我咒语一动,魔焰发起,你即刻变成骨灰!你身上的衣服也已有我魔咒,乖乖伏首吧!”
“你想要什么?可以明说!”岳平阳问道。
“把鼎交出来!交出鼎来,我即放你一条生路!”女人说道。
“说话当真?”岳平阳问道。
“少得啰嗦!”
岳平阳探手入怀,将那只黑瓷茶碗扔了过去。
女人伸手接碗的同时,口念咒语,一指岳平阳,“火起!”
“起你个头,看鞭!”岳平阳抖腕挥鞭,狠狠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