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以符布阵只是权宜之计。”南商雨轻声道:“要是平阳在就好了!”
“那为什么不接他电话!”古青田道。
“他的灵气透支太厉害,再耗下去,伤神损命。”南商雨的话有些黯然。
“待会佯装投降,擒贼先擒王!”古青田出谋划策。
“好,他们两个旁边有四个高手,要小心。逼退他们之后,再去找那条狗,把它废掉,否则岳平阳就有危险!”
尽管隔了很远的距离,岳平阳依旧听得清清楚楚,他这才明白,南商雨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围攻他们的头头应该是中间两个年轻人,一个稍高,一个偏胖,看样子都是花花公子。
高个对胖子道:“哎,这个妞有范儿,我必须弄到手,不准伤了她。”
“放心吧豪哥,知道你好这口,不然我早就废她了!”
岳平阳大踏步走了过去,站到他们面前。
尽管岳平阳隐了身,站在胖子身边的两个人还是似乎有所察觉,很警惕地瞪起了眼。
这两人中的那个矮个子很像前几天晚上在城南荒滩地上使双刀的那个蒙面杀手,此人武功高强,手中匕首奇特,后被自己打伤。
先废他。岳平阳后退两步,绕到他身后,挥动灵气对准他脊椎猛然出掌,耳听咔嚓一声,半口惨叫,小人子立即瘫倒。
岳平阳再度反手,运气成刀,直接削刺另一个高手的双眼,一声惨叫,鲜血崩流。
“有人——”另外两外高手跃了过来,茫然四顾,周围一帮人哇哇炸乎着。十几个人举起了枪,乱晃一气。
趁着人乱,岳平阳拨出矮子的匕首。寒光一闪后,立即随身体隐形,只有虚虚一道影。他没有犹豫,飞快俯身挑断了两名高手的脚筋。
二人相继发出惨叫,这下子人群彻底慌乱,有人朝天放枪,有人则大喊有鬼,有人则蒙头乱撞。
高个公子连连招手:“快围住我,枪口朝外!”
一帮人立刻跑了过来,将他们两个包在中间,枪口向外,个个紧张得呼吸困难。
岳平阳冷笑,运出灵气打向远处一丛灌木,灌木猛摇,沙沙作响,一帮人立刻开枪射击。
岳平阳趁机下手,灵气用足,狂扫猛搂,四个人臂膀折断,惨叫连连。他趁机飘身移形,再绕至另一侧,挥拳猛砸,又有四人颈、脑部中拳,闷然栽倒。
余下的已然吓破了胆,狂声嚎叫,四下奔跳。岳平阳本想挨个放倒,突然又刹住了脚步,他听到远处石崖之上传来了一声啸叫,转头望去,发现那个老太太站在那里。
他意识到自己出手太重了,肆无忌惮,血腥暴力。平静一下,转身奔向了两个花花公子。
胖子已然吓尿,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高个儿小子手里握枪,猫腰后退。岳平阳飞身过去,朝他裆部狠狠一脚,这小子飞起三尺又重重摔倒,双手捂裆,满地翻滚。这一脚,保他一年太监。
够了!岳平阳长出一口气,转身急掠。
南商雨和古青田已然趁乱离开,奔向了东南方。
奔走了约有三里多地后,岳平阳远远看见了南商雨和古青田,两人正与那只癞皮狗对峙着。
人狗相距不过三十米左右,但南商雨与古青田却被一道无形障碍拦住,前进不得,古青田在使劲地摸推,满脸焦急之色。南商雨则在急速地用那支断笔画符,看样子是要借助法术破阵。
而那只狗则紧靠在一块巨石之下,瞪目蹲坐,活脱脱一幅看门狗的架式,所不同的是,它的神态很是威武,下身已然生出红黄长毛。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道气阵必然是它布下的,阻住了南商雨和古青田。
岳平阳略一思索,并未接近南商雨,而是迂回向西,取道癞皮狗的后方,意图从背后下手,配合南商雨腹背夹击,破除阵法,擒拿黄鼠狼精。
当他靠近巨石约有四十米时,竟然也遇到了无形阻挡,这道气墙与平常阵气不同,很是活跃,不断膨胀着,灼热一片,翻滚沸腾,且具粘黏感,一旦近身,便难摆脱。
岳平阳此时为隐身状态,但隐身并不是无身,灵气的外放反而比平时更加厉害,故而目标很大,后退不及,被设阵的这股霸道力气吸扯住,突然有了种溺水感。
随着挣扎,地面猛地一抖,那块巨石仿佛下陷了不少,有一股旋风周流回环,四周树木顿时躬身伏地,齐刷刷倒向那块巨石。巨石旁边那株半枯的老树,突然间摇动起来,竟发出类似金属嗡鸣的声音来。
与此同时,岳平阳感到灵气失禁,自脚底涌泉穴处急泄而出,呈破隄崩溃之势,根本抑制不住,开口大喊南商雨。
一喊之下才发现,隐身之时,声音只能在自己身边打转,根本传不出去。
正焦虑间,斜对面有一股更为强劲的厉风冲来,岳平阳听到了南商雨念咒的声音。咒声一起,冲激力更为强劲,直接将隐身灵气冲破。
在两股强悍的力道下,丹田气海立刻有了种撕裂感,一声巨响,整个人被炸了起来。岳平阳很快发现自己的隐身术被破,而丹田气海之中空空如也,身子难以控制,直接飞撞出去。
更为糟糕的是,在身子翻转坠地时,他看到了一只羊,那只羊周身青黄,身形硕大,长角尖锐,正冲着他落地的方面冲了过来。
万没料到,这次竟然是羊精未清的伏击战。
岳平阳飞快地向远处看了一眼,心里骂道:乃乃滴,这回真特么要受“羊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