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a眼神变化之后,判断羊精已然与她分离,而后再出重拳攻击羊精的真身。
羊精没想到岳平阳算计的得如此精巧,实实在在地挨了一击,翻身起来,怒目而视。
羊精生得俏丽,个子小巧玲珑,头上结着一个环形发辫,衣物作青黄色,周身散发着一股很好闻的香气。这种香气不像狐女那样清新,也不如杏仙洽卿那样清幽,而是一股很浓重的奶香气,略带甜膻味。
从她的身法步形来看,羊精的速度虽快,但快不过自己的箭步,料想她的修为高不到哪里去。岳平阳本来就是要抓她的,此刻哪会放松,疾施步伐,速然而至,与此同时,频频挥出灵气缠缚抓取。
羊精身形灵巧,机巧穿插闪避。岳平阳意欲活捉,没下死手,见她躲避得甚快,怒气愈盛,右手使用丹田灵气,刺挑斩削,左手催动肝经飞龙掌血之气,如挥长枪大刀,抡打砍劈,层层卷裹,招招损辣。
羊精身上结结实实挨了几下,沉痛叫了几下,衣服也被削撕下几块,裸出了肩胸,腰上衣物也被岳平阳抓破,不由得脸上发红,恨然作声。
岳平阳只顾攻击,不成想灵气催动过猛,手臂与腿上伤口再度迸裂,鲜血汩汩涌出。
血由气使,气由血送,如果失血过多,则灵气便难以为继,岳平阳不得不放慢速度,由频频进攻改为稳扎稳打。
随着岳平阳攻击速度放慢,羊精却加快了步伐身形,忽远忽近,围着他猛兜圈子,数个来回过后,地上印迹形成辐射形的伞状包围圈。岳平阳处于伞柄抓手处,羊精立于伞盖处。
岳平阳心里一紧,意识到她在布阵,急忙跃步想要跳出去。蓦然感到脚下有了阻力,像是被伞骨卡住了,举步异常艰难,连灵气使用都受到限制,每发一道灵气出去,都被地上伞骨状的痕迹分散开来,力道大为减弱。
羊精冷笑:“今天,我就让你尝尝本仙的厉害!”
岳平阳稳了稳心神,调动丹田中的灵气下行。此刻,他虽然因失血稍多有些发软,但灵气仍很充盈。行气坠入脚下涌泉穴,再将灵气猛提至脚上阴陵泉、阳陵泉两穴处,变换脚步,使四穴对照互相激发,猛地拔地而起。
这一跃,力道颇为沉猛,耳听得“咔咔”几声裂响,四根伞骨状阵线猛然间崩断,羊精的黄色裙摆应声撕裂,露出衬裤,惊得她脸色大变,失声惊叫。
岳平阳一声大笑,凝气定神,身子后仰,以涌泉穴延出灵气反推,意欲后移纵出包围圈。
谁料就在此时,突然感觉地面吸力加剧,腿上仿若绑了千斤重物,又硬生生地砸落下去,双脚沉陷半尺余,如浇铸一般,再也移不动半步。
不但岳平阳吃惊,就连羊精也颇感意外,抬头向他身后不远处望了一眼,随即发出狂笑。
岳平阳心中叫苦,料想这妖怪招来了帮手,拧头回望,却并不见人过来,正疑惑间,却见羊精从身后布囊里拿出一个黄色的小圆盘出来。
仔细看去,这也并非圆盘,而像一个小砂锅盖。羊精将锅盖对准了岳平阳,口中念念有词,那黄色锅盖顿然闪亮起来,在她手中高速旋转,可见数道纹理发出黄光,与地上辐射线遥相对应。
随着锅盖旋转,产生强大吸力,岳平阳感觉伤口先痒后痛再麻,血喷如雾,都被这锅盖子吸了去,五分钟不到,岳平阳已然被自身的血雾罩住。
他此刻不但下体僵硬,上身也不听使唤了,两次试图点穴止血,都没能成功,眼睁睁看着血液流失。
血雾附着于锅盖,并不滴流,而是顺势随盖子旋转而凝固,密密麻麻的血滴结成了三粒绿豆大小的丸状物。
岳平阳无论如何没有想到,这羊精手中竟然还有这种吸血器物,顿觉浑身酸软空乏,口中焦渴异常,照样下去不出十分钟就会被抽成肉干。
羊精见状,连连大笑:“岳平阳,你一味逞强斗狠,我只有将计就计。本想借这女人迷惑你,你竟能定住心神;我又想借你击杀她时再乘机制你,孰料又被你看破。可你究终没有想到,我最终却是要让你大肆拼用灵气破裂伤口,好吸你血气!省得你气急败坏再用手中大印。哈哈哈。”
岳平阳咽口唾沫,使劲喊了一嗓子:“你妈的不是吃草吗?”
“你妈才吃草!本仙吃人!”
岳平阳再喊一嗓子:“宝鼎你还要不要?”
羊精闻听这话,猛然收手:“宝鼎在哪儿?”
岳平阳垂下头去,看了看怀中,心想:事到如今,只有先把这宝贝交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