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
岳平阳问道:“庙里就你一个人?”
“是的,新庙落成,都过去了,我在这里看庙缮后!”
“搬都搬走了,有什么可看的!”岳平阳问道。
“原本说好了的,庙的后院不动,但开发商反了悔,要连后院一齐推了,我留下来抗议的!”
岳平阳没有再多闲话,将那只碗掏出来:“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你们庙上的!”
小和尚捧在手里看了半天,点头道:“是的,但不是现在的了,应是二十年前的旧物了,主要是用来向佛菩萨上供用的,庙里顶多也就一两个!”
“你再想想,哪里见过?”
小和尚挠挠头:“请善知识原凉,我脑子笨,一时想不起来了!”
岳平阳不由眉头一皱,觉得这事蹊跷,那人既然留下线索把自己引了过来,为什么又掐断了线索。可以肯定,这事绝对不是这个小和尚干的,但庙里除了他又没有别人,这会是谁?
岳平阳低头沉思之际,小和尚端上一杯水来:“请善知识用茶!”
岳平阳喝了一口,茶叶是很劣质的绿茶,苦涩的打舌头,又看了看屋内,不由暗自摇头,这屋子很是简陋,除了几本经书是新的,其它物件都很老旧,连被褥都像是冬天的,床上草席都破了几个洞。
岳平阳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块钱:“请小师傅收下!”
小和尚赶紧施礼:“谢谢施主!”说着话从柜子拿出功德薄来:“善知识贵姓大名,我要给你记功德!”
“郭火宝!”岳平阳答道,没想到这小和尚竟然如此死心眼。
如一本来要伏到床榻上写名字的,但见醉女孩翻了个身,急忙又跑到了供案上。
这个供案明显是后来摆上去的,桌子很狭小,上边又摆了三盘鲜花水果,小和尚手忙脚乱地挪动果盘,一挪之下,岳平阳却瞪大了眼睛。
观音菩萨像前那只黑色的香炉颇像自己丢的那只黑碗,而碗盖却不知去向。
岳平阳瞪大了眼睛:“这只碗从哪儿来的?”
见岳平阳神情大变,小和尚一愣:“街上得来的!”
“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十点半左右,我买饭回来,遇到一个老者,他将这碗给了我,让我暂时保管。恰好这女施主酒醉将香炉打坏,我便换了它供上!
“这碗底是不是红色的?”
“正是!”
“他给你时上边有盖子吗?”
“有的!”
岳平阳笑笑:“这是我的东西,得拿走!”
小和尚连忙将香炉抱在了怀里:“不是你的,不是你的!”
岳平阳道:“我说得还不清楚吗?不是我的,我怎么知道它的情况?”
“怎么样都不是你的!”小和尚直摇头:“施主又不是平阳先生!”
“我就叫平阳先生!”岳平阳瞪大眼睛说道。
“施主不是叫郭火宝吗?”
“那是假名,我真名叫岳平阳?”
“我看看你证件!”小和尚毫不退步。
岳平阳被气笑了:“你不怕我打你吗?”
小和尚摇摇头。
“那个老乞丐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干嘛这么听他话?”
“他捐了一千块钱功德!”小和尚答道。
“我再给你一千行不行?”
“不行!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小和尚很坚定的说道:“除非施主拿出证明来!”
岳平阳无语,遇到这么个倔驴,真是无话可说。他想要抢碗异常容易,但他不想这么干,一是这小和尚值得尊敬,二是碗盖还没有着落,一旦他倔强到底,还得大费周折。
两人僵持半天,小和尚突然想起什么来:“你敢见木先生吗?”
“木先生是谁?”
“鬼!”小和尚加重语气说道。
“噢!”岳平阳忽然想到了,洽卿提到的那个银杏男魅就在这个庙的后院,不由一拍脑门:怎么倒把他给忘了!紧忙笑道:“好,快带我去见木先生!”
小和尚死抱着黑碗,示意岳平阳先走。
两人一前一后绕拐几下,穿过小门来到了后院。
后院约有两亩大小,长满了老树。与洽卿那里不同的是,这里很是干净整洁,树间摆了不少木墩子,应该是和尚们打坐清修的地方。
小和尚轻声喊叫了一声“木先生!”
片刻之后,远处树下便闪出一道人影背向而立。
岳平阳远远地拱了拱手:“木先生,在下岳平阳,早听洽卿杏仙说起你,幸会幸会!”
“嗯--,平阳先生好造化啊!”银杏仙不冷不淡地说道。
岳平阳很不舒服--这句话不但冷淡,还带着浓浓的敌意。
岳平阳很想发彪,但忍住了,因为他清楚地看到,银杏仙手里就拿着那个黑碗盖子,还颇富挑衅意味地掂来掂去,大有随时摔碎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