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时机很难把握!”
见岳平阳听得认真,洽卿放慢了速度:“必须在某月某日某时某刻摘采,摘抄之时须是半阴半晴,还要伴以南风;男人要以右手拇指、四指摘,女人要以左手拇指、食指摘;摘拔之后不得遇狗、驴等物,晾晒接连三日,都需在午时,差半刻不可,晾晒时需要三只雀子盘旋其上。还有煎煮等等,所有条件具备了,一口下去,疾病必去!”
岳平阳不由一咧嘴:“太精确、太偶然了,这谁能碰得上?”
“所以古人云‘圣者察时’!便是此意!”
“那你那个灵果是不是也需要这么多条件?”
洽卿摇头:“灵果之灵,就是因为不需要如此之多的因缘巧合,明日夜间丑时,你到后边院中,绕树左转三圈,右转五圈,右脚跺地,右手掐剑指向右猛挥,喝一声‘开’即能见到。”
岳平阳点头:“我知道了!”他这句话纯属应付,他对灵果本身并不抱有多大希望,果子是洽卿所结,她都这个样子,果子能有多大威力?这就像个穷光蛋给你一个存折一样!其情虽厚,其值甚微!
就在洽卿要走之际,岳平阳突然心头一动,他想到了那个能吸食他灵气的铜鼎:这东西既然能吸附灵气,会不会也能储存灵气?
“大姐,你帮我个忙,如果你精力允许,帮我察察铜鼎所在。他们抓我的时候,带回来一个鼎,我觉得那东西有用!”
洽卿点头:“好,我可以帮你看看!”
岳平阳已然想好了,不管这鼎是好是坏,对自己有没有用,都必须得到它,或者藏起来,或者毁掉。
南小寺村遇险,羊精使诈,黑影暗杀,一系列事件,让他感到了一股巨大威胁的存在,而这种威胁并不是单一、偶然和散乱的,更像是有策划、有目的、环环相扣的圈套布局,让他想到了经远集团、青锋堂和清霄居。
这口鼎万一落到他们手里,早晚都是祸害,必须预先下手,杜绝后患!
黎明时分,岳平阳做了一个梦,梦见洽卿过来,告诉他,她查遍了所有的房间,独独不见那只鼎。岳平阳知道,这不是梦,而是洽卿来过。
他翻了个身,这回又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南商雨,看见她哭得伤心,泪落如雨。
岳平阳嚯地坐起来,抽了支烟,长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青红迟迟没有露面,倒是唐啸雄来了,告诉他,龙耕云说实话了,说酒就是他买的,在散酒坊打的酒。还透露说,这些信息是中年男子提供的,他们直接找到了酒坊老板证实后才问的龙耕云。
岳平阳当然知道,中年男子的信息也是通过监控从自己嘴里得来的。他笑笑:“别为难龙排,不就是瓶酒吗?”
唐啸雄摇头:“不是酒的事,是人品的事!”
岳平阳冷笑:“不是人品的事,是品人的事!”
唐啸雄沉默一会儿:“你怎么知道地会塌陷?”
岳平阳再笑:“我会巫术!”
唐啸雄喘口气:“你想到警界混混吗?我们有招员的计划!”
“住够了,我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快了吧!应该很快!”
傍晚时,李春风来了一趟,将腰带、鞋带等物品带来:“恭喜你!”
岳平阳小声问道:“春风,你知不知道那只鼎去哪儿了?”
李春风没有吭声,掏出手机写了一行字:头儿当古董送给领导了!
晚上九点,中年男子过来,把岳平阳带上一辆越野车,驶出刑警支队,先绕外环,半个小时后奔向了高速,在高速上换了一辆轿车,再到县城,又换一辆破旧的金杯车。
青红就在车上等着,陪着他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
老者笑笑,递过一根烟来:“平阳,坐,化一下妆吧!”
岳平阳摇头:“又不演戏,我化哪门子妆?”
“为了安全起见,你必须化,身份证也给你做好了!”
岳平阳看看身份证上的照片,长得倒是不丑,稍显得老了点,只是名字有点怪:郭火宝!
岳平阳看了老者一眼:“青红先生,你们倒底是干什么的?又要让我去干什么?”
“这个,现在还不能说!”
“你必须说,不说,我就走!”
老者笑道:“你走就有性命危险,你的处境不太妙!”
“危险我也得走!绝不能让谁把我当‘活宝’玩!”岳平阳态度相当坚决,转身就要拉车门。
身后传来声音:“二蛋呐你,走个试试,信不信我把你拍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