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此羊精元神出窍依附所致,本意当是害你,不成想被别人顶了杠!”
“元神出窍?”岳平阳问道。
“对,这种分神化影之术,非元神出窍不可,能使元神出窍,足见这只羊精的修为不浅!”
“洽卿说过,这只羊乃地支未羊之属,想必不是等闲之物!”
关鹏理理胡须:“怪不得,我看见大街之上,特别是烤摊之旁许多羊魂并不四下游走,也不向客人处鸣怨索债,而是排成了队列,成群结队奔向了城西。就在前边不远处的河边,还有一堆羊魂游荡哩!”
岳平阳再问:“羊的灵魂与这只未羊有必然联系吗?”
关鹏摇头:“按说,没有太大联系。未羊,乃是地气所成。地之阳气化为龙属、狗属,地之阴气化为牛属、羊属,与真正的牛羊很不相同。死羊之魂,前世可能是人、是鬼,也可是别的禽兽,多会幻化,或入阴曹,或为怨气,魂气不散者甚为少见!”
正言语间,关鹏突然抬起头,目光盯着北侧墙壁,凝神打量。
岳平阳扭头,看见墙壁之上拱进来一个影子,先头后身,很是吃力。
杏仙来了,头发散乱,衣衫破烂,面色也憔悴了许多。她冲岳平阳和关鹏施了礼:“洽卿见过先生、关爷!”
岳平阳忙问道:“你怎么成了这样?”
洽卿叹了一口气:“适才追赶羊精,斗之不过,反受其辱,速赶回来向先生、关爷回禀!”
岳平阳唉了一声:“你灵气不足,何必逞强!”
“唉!事出无奈。今日,我见他有心要害先生,顾不了许多,这才贸然出手!”
岳平阳问言一愣:“它是如何害我的?”
“你的朋友到镇上沽买散酒时,这羊精附了卖酒人,将一瓶子装酒赠送与他。这瓶子并非常物,乃是一种能摄藏魂的水晶所制。你的朋友贪利,并未察觉,持了过来。我路上想设法破坏,并未得手。”
“所以,龙耕云打了散酒过来,那羊精又一路跟随,等金先生喝下酒后,便躲在暗处施法,以化影之术害人,这才有后边的事情!”
洽卿答道:“正是如此!我本以为羊精害人之后会灵气消减,自恃有先生所赠灵气与之相博,不成反被它所伤。若不是仗着关爷神威将它惊走,几乎不保!”
岳平阳若有所思:“擒住了羊精,是否可以医治金先生身上之毒?”
“正是,若能获它体内灵丹,便可恢复金先生灵气,可保痊愈!但此事需从速,迟则生变!”
“羊精现在哪里?”
洽卿答道:“它的本体离此应该不远,前边河边处有些异常!”
岳平阳冲关鹏道:“请老哥快快出手困住羊精,此举不但有关我的清白,还关乎此地地气运数!”
关鹏点头道:“好,我先让李沧和阿丑赶去困住他,随后同贤弟一同过去擒他!”
关鹏说完,闭目凝神发号施令,而后对岳平阳道:“贤弟,不是愚兄推托责任,实在能力有限,还得请你与我一同出马,心里方才有底啊!”
岳平阳苦笑一声:“老兄,你有所不知,我此刻体内灵气几乎为零,怎么帮忙?况且,就算我有灵气,也出不了这屋子,这屋子异常坚固,墙壁门窗都是特制的,屋里还有监控系统,时刻被人盯着。我不像你们能隐身,出不去啊!”
关鹏还在思考,被岳平阳打断:“关兄,事不迟疑,你先赶过去帮助李沧和阿丑,那羊精不一般,我怕他们对付不了,反而会打草惊蛇,羊精一走,再找就难了!”
“好,我听兄弟的,先过去看看,而后再想法子过来将贤弟带出去!”关鹏说完,即刻消失。
岳平阳叹口气看向洽卿:“以你看,关鹏出马,胜算有多少?”
“六成!”洽卿说道:“关将军虽然修为不高,但他有官阶在身,平添三分威严。再者,此处关帝庙历史悠久,香火兴盛,神像本体法力可极大增强他的灵力。”
岳平阳点点头:“问题是,那羊精是地气所生,毁了它会不会破坏环境?”
“不会,此处地气由我等树灵掌控,并非由它。本地区的地气由地气所化的丑牛掌管,这只羊精本不属于这里,当是游神串界,以前似是被高人封在某处阵法之中,如今阵法可能遭到破坏,让它逃了出来,只会扰乱这里的地气!”
岳平阳点点头,但也只是明白了大概意思。冥冥中事,千头万绪,还是等清闲了再坐下来细问她吧!此刻多问不是时候,她的体力也不允许。
洽卿突然间睁大了眼,倒吸一口凉气,又跪伏在地上感应片刻,对岳平阳道:“不好,有一道杀气冲你而来,很快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