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他所作的是善举,也证明了杏仙预报的情况属实。
一个半小时后,李春风和两名警察过来:要讯问了。
天色微阴,天上时隐时现半片惨白的太阳。即使如此,岳平阳依然感觉到了太阳的美好,长吸了几口气。
刚拐过弯去,却见几辆轿车进了大院,停稳之后,一帮人前护后拥着两个人走向了西北角奇花之处。
看来,李春风的工作并没做到位。
岳平阳顾不了许多,猛喊了一嗓子:“离开那里!”这句话是以灵气催出的,特别响亮,立刻将众人视眼引了过来。可是这帮人毕竟不同于老百姓,大都是经过生死考验的,也没有惊慌,自然不会四散奔逃。
岳平阳见他们无动于衷,再补一嗓子:“下边有炸弹!”
这句话他没用灵气,声音低了许多,但仍然有人听见,赶紧护着首长后撒。
岳平阳尽管提前考虑了这句谎话的后果,也没敢使用灵气,但仍然觉得后悔:这句话有点欠考虑,万一地面不塌,人们自相踩蹋受伤,或者惊吓了领导,自己岂不要背上个“恐怖分子嫌犯”“造谣生事”、或者“危害公共安全”的罪名?
靠,半分钟过去了,地面也没见塌陷。
有人怒喊一声:“把他弄过来――”
可是?这怒喝声还没有落,一声闷响,原先人们站立的地方塌陷下去,塌陷范围约有三十多平米,深有丈余。这一帮人如果不动,差不多都能装进去。
塌陷之前毫无征兆!唯其如此,才显得诡异恐怖。
一帮人站在大楼玻璃檐下,面面相觑!
有个老者指指岳平阳:“把那小伙子请过来!”
旁边唐啸雄赶紧介绍一番。
老者约有六十来岁,穿着一件夹克,脸微胖,眼有神,看岳平阳几眼,挥挥手:“上楼吧!”
两名刑警夹着岳平阳,后边跟着市局领导,后边是刑警支队领导,个个面色紧张。
岳平阳以为要进讯问室,不成想却进了一间办公室。这间办公室应该是招待用房,分里外套间,老者径直走进了小套。
市局领导紧跟其后,刑警押着岳平阳最后进去。老者挥挥手,刑警关门出去。局领导给老者倒上茶,递个眼色点下头,看岳平阳一眼,欲言又止,转身出去。
一帮人并未远去,都站在了楼道里。电话线拔掉,大门反锁,有几个人还拔出了枪,子弹上膛。有人轻声问道:局长,怎么回事?局长哼一声:做好应急准备!
老者无话,走到窗口扫视一番,而后关上窗子拉上窗帘,从黑色提包里拿出两个电子***一样的东西,打开放置到窗台上。又从兜里掏出一个手机样的机器,四下里扫照一番。
这老者的架子很大,不是普通人物,所作所为又很神秘,一时难探究竟。岳平阳静静站着,认真观察思考,他有一个基本判断,这老者也有灵气修为,但较自己要低。
老者示意岳平阳坐下,扔了一支烟过来。烟卷带着风声,如飞镖一般直射膻中穴。岳平阳急忙出指夹住,竟然感到两指间发烫发麻。
幸亏还有些灵气垫底,否则连这支烟都接不住,老者明显在试探自己的功力。一般人不要说接烟,被点了穴都反应不过来!
老者点点头,把烟点上:“岳平阳,你怎么知道那个地方有炸弹?”
岳平阳装傻:“什么炸弹?我说的是‘茶蛋’,脏乎乎的,我这人一向爱干净,又有点‘晕蛋’,见不得别人踩那玩意!”
老者本来一脸严肃,听他这话不由笑了:“你反应挺快!怪不得能在部队立功受奖!”
岳平阳没再吭声,抽了口烟。
“这个东西从哪儿来的?”老者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到桌子上问道。
这正是老胡给他的那个带小牌牌的项链状东西。链子很普通,类似普通钥匙链,上边那个小牌牌跟衣服拉链上的抓手差不多。
“捡的!”岳平阳决定说谎。胡文挥不像坏人,更不是盗墓贼钟老大一伙,但不能保证他的所作所为不违法犯罪,也许还是上边通辑的要犯呢。否则,面前老者怎么会偏离主题问起他的情况来?老胡给自己的印象不错,不能出卖他。
“是吗?”老者目光锐利地盯着岳平阳,足足看了三分钟,居高临地保持着高压态势。
岳平阳微笑着与之对视。
这会儿眼光不能回避,回避就证明心虚,心虚就会招致更大的怀疑。
这老者威严,很有气势,如果回到几个月前,岳平阳根本就承受不了这两道眼光。但现在,他不但能接招,还能腾出心思来数他脸上的痦子和老年斑。
老者竟然笑了,把手伸到了怀里,岳平阳听到了指尖拔开手枪套的声音,心里一紧。
他不相信这样级别的领导会掏出枪来对准自己扣动板机。但却怀疑有人化装成他的样子混进来趁机搞谋杀--这太有可能了!
以他的修为,这么近的距离,靠自己目前这点灵气根本应付不了!
杏仙的预测可能出了偏差:晚饭不是不能吃,而是很可能吃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