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还得见!
岳平阳恶意地含口唾沫,使劲“呸”了过去!他小时候听老人们说过,鬼怕童子尿,也怕人吐唾沫。
很怪,唾沫并没有落地,倒是眼前突然晃出个大活人来,正用袖子抹脸。看来,这口水被他接住了!
岳平阳还是有点意外,后跃一步,拉开架式!
“好冲的阳气!”那人边抹脸边说话!
不像是邪物,话音清亮沉稳,感觉不到凶煞气,看着也不像是来干架的。岳平阳再看他长相,一个老头,白发苍苍,身着蓝布长袍。像五爷,但不是五爷。
“谁?”
“我姓古,叫古千音!”
可以确定,他不是人,但也不是鬼,鬼没有影子,可他不但有影,而且还是两条影子。我去!一个人怎么会有双影?岳平阳抬头看看,天上只有一个月亮,周围也并无光源。
“你是干什么的?”
“噢,我是古家先人,回来看看!”
出于对五爷的尊敬和与古青田的关系,岳平阳礼貌一下:“老前辈好,刚才多有冒犯!”
“不碍事!”他又进前一步:“你中了毒。伤口是否由疼变痒?”
“是!”
古千音沉吟道:“痒后会变麻,五日之后,由麻变烫,如烈火烧烤。再有五天,从伤口始,周身溃烂,痛不可当。一般人会活生生痛死,你倒不会,将烂肉剔掉,还能长出新肉来!”
我个天,还不如直接死掉呢?烂而不死,真成“烂人”啦!
“如何医治?”岳平阳听他说话半文不白,也拱了拱手,仿着他的腔调:“请老人家指个路数,毕竟,我也是在为古家出力嘛!”
老头儿仰头看天,对月凝视片刻:“要想攻治此毒,包括治疗你的腰伤,只有两条路:一是要靠修炼道法,提高修为,自运灵气对治;二是寻得奇药妙方,方能治好!”
岳平阳没有迟疑:“选第二条!”这时候还搞哪门子修为,自己根本不懂道法,所以谈不上提高。后者靠谱,现在科技发达,无论中药西药都容易搞到!
老头“噢”了一声:“要说这方子也简单,药物只一味,飞龙掌血!”
岳平阳脑袋一大:龙血?这年头涮锅子连鸭血都不保真,哪里找龙血去!这老爷子,鬼话连篇。但看他神情不似戏耍,开动了一下脑筋。
他猛地记起,当年在驻地抗震救灾时,一个挖药老人曾送过自己两根山药状的东西,当地唤作“飞见血”,莫非便是此物?
岳平阳连比划带说:“是不是飞见血?”
“正是!看来你确实与之有缘啊!”
岳平阳长出口气,这就好办了!咱有啊!
孰料古千音接着说道:“我说的飞龙掌血必须是千年灵物!”
岳平阳摸出烟来递上一支:“您还是给我指指第一条路吧!”
“你只管抽,我吸二手烟就行!”老头子看来也是烟鬼,他猛抽一鼻子:“第一条路,我却不能,自有人为你指引;第二条路,我倒可透些消息,五天之内,东南方向,将有一株飞龙掌血出世。昨晚天眼大开,奇异之物都要出来――”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我得走了。”
话音未落,人身一转,消失的无影无踪,刚才种种,竟如一梦。
岳平阳静立片刻,转身回走,却发现古千音又蹦出来了。老头儿再吸一口烟,郑重道:“明天道士作法,你万不可立于卯、午之地,酉位卯向最佳。如有不测,用此步形!”
他说着开始示范:脚掌似抬非抬,紧蹭着地面,进进退退,演示了两遍:“左手掐道指印,最后,右手取拂尘丝一根,这尘丝可以帮你抓飞龙。须注意,气守丹田,仰望北斗,不可分神。万万不可近女人,切记,切记!”
“哪找拂尘?”岳平阳问道。
“道士就有!”古千音人走留话:“再点一支烟放在墙根,呼我姓名,算是奉敬了!”
岳平阳学着他的样子比划一下道指手印。所谓的“道指印”,就是手指的姿式,食指、小指伸开,中指、无名指握曲,大拇指横握,抵于中指与无名指指尖处。
手脚比划一番,反复练了两遍,这才点了根烟放在墙角处。
天已黎明。不远处门响一声,五爷走了出来。他盯着岳平阳看了一阵:“小伙了,刚才和谁说话?”
岳平阳掏出手机:“没有,打个电话!”心里笑道:这怎么说呢?我能说跟你祖宗聊过天吗?
后边也传来了脚步声,古青月和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古青月说道:“五爷,车已经联系好了,下午就能把法师们接过来!”
岳平阳突然想到了古千音的话,越琢磨越觉玄乎,看来,道士们作法很可能顺利不了,说不准还要出什么乱子!自己得好好考虑一下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