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两三年间发生的事情,你发家之时夺过的人命,恐怕远不止这些人吧?”
“你……你……”张成传徒然间抬头起来,满是惊恐的看着高大锤,他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恶鬼一样,满是惊恐的神色,这一刻,他再也没有原先的从容和淡定,再也没有了平常的稳重,惊恐之中,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高大锤看着他的样子,越发的厌恶起来,他冷笑一声道:“姓张的,午夜梦回,你难道就没有碰见过那些前来跟你索命的恶鬼?坏事做绝,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会有遭报应的一天?你真以为宜丰就没有能治得了你的人了?要不是团座再三交待要将所有案件审理清楚,老子现在就一枪毙了你个祸害乡邻,满手血腥的老匹夫!”说罢,高大锤冷眼扫了一旁众下人一眼,看着那些被他目光扫过,眼神不由自主躲闪的人,他冷笑道:“把这些人也给我绑了,上梁不正下梁歪,他的这些手下也不会有什么好人。”
“是”二营的悍卒们应了一声,他们就像是一架架冷酷无情的战争机器,听到命令之后便是齐齐逼上前去,看到有人转身欲逃,他们抬手便是一枪毫不犹豫的射杀在当场,如此一来,其他人都被吓瘫在当场,再也不敢有异动。
很快,张家上上下下七八十口全部被捆绑看押了起来,整个张府再也没有了往昔的热闹,只剩下死亡的恐惧,而张成传自从高大锤用冰冷的语气报出那一串名字之后,整个人就像是掉了魂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随后,相似的一幕幕在蔡家、李家、熊家等富豪乡绅家上演,随着被抓捕的人越来越多,整个宜丰似乎都陷入了混乱之中,到处都是哭喊之声,不时传来一声声枪响,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连普通的老百姓们也是越发的不安了起来,生怕灾难突然降临到自己家的头上。不过,他们也有些疑惑,枪声哭喊声似乎是从那些有钱人家的院子里发出来的人,这可就太奇怪了,一直以来,不管是官员也好,军队也罢,不都是跟这些地主老爷们称兄道弟的吗?怎么今天突然之间就发生变化了?
消息不断的传到县政府院子内,始作佣者石头此刻却是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身旁脸涨的通红的林秀峰问道:“林兄,上次睡你床上的,是哪家的姨太太?”
林秀峰看着一旁一脸怪异神情的刘文锋,羞愧的几乎要找条缝钻地下去,他本就脸薄,有着书生特有的那种矜持,也就是一般人所谓的清高。如今在人前谈论起床第间的事情,即便石头只是这么随口一问,也是让他有些无地自容起来。
刘文锋坏笑着说道:“团附,这可是好事情呐,难得团座有心思替你操办婚事,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林秀峰尴尬冲着石头说道:“团座,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属下实在是羞于提及,先前来宜丰办事,也是被他们灌醉了,方才闹出这么大的笑话,至于是谁的姨太太,属下又哪有心思关注。”
石头摆了摆手道:“林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们相识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当初你还是我们的上官,也算是从一条战壕里爬出来的弟兄,假如你要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和姨太太,只管开口,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可就不好办了。”
林秀峰不由大为尴尬,连道这是没有的事情,随后他似乎回过了神来奇怪问道:“团座,错过了什么机会就没有了?”
石头冷声说道:“宜丰当地官商勾结,偷税漏税,贪赃枉法,国法纲纪之败坏,已经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现在田粮科长胡令龙和本地商贾龚苏昌提供了大量的消息和证据,涉事之官员富商今晚就会全部抓捕归案,天亮之后将突击审查,查实一个处理一个,以我掌握的消息来看,宜丰的官员富商,几乎皆在犯罪之列,明天就将是这些人的忌日。如果林兄果真看上了某家的小娘子,我倒不妨跟这户人家做笔生意,好成全了林兄。”
林秀峰听完当即又惊又羞道:“团座,这都是没有的事情,再说了,此事兹事体大,又岂能因为属下而影响大局?团座还是一力处置比较好,团座的心意,属下心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