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所以乔天离把刘府剩下的地方走完后才回到这里。
苏宓缓缓转过身,表情哀切,“离少,我死之前曾亲手做了一套茶具,当时我请大师傅在中秋前一天送到刘府,他真的帮我送来了,交到了仲郎手中。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致使他没有被记录在族谱之上,但是仲郎是真的存在的,这套茶具被他埋到了房前的花坛,他……”
“我知道,我相信你。”乔天离的声音仿佛有一种治愈的力量,很温暖,他清澈的眼眸里不再有戏谑的笑意,而是真诚地看着苏宓。“跟我去一个地方。”
乔天离转身离开,苏宓依依不舍地看着那套茶具,直到乔天离背影在走廊的拐角消失,苏宓才追了上去。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经过呈月牙形的荷花池中间的小桥的时候,苏宓才说了一句“下雨天的时候我最喜欢在这个亭子里看雨,那时候仲郎一直陪伴着我。”
荷花池里荷叶田田,还有悠闲的金鱼摆着美丽的大尾巴,而这条不长不短的小拱桥却修了顶,如果雨天在这里避雨听雨,看着雨珠将池水打出细细密密的涟漪,确实很有风味。
乔天离无声浅笑,带着苏宓继续往前,过了荷花池,看到的是低矮的房子群,这里是下人房。
苏宓问道:“来这里做什么?”
“你生前没来过这里?”
“没有。”
这一带不似其他地方被精心地打理和保护着,房墙已经变得灰黑,墙角也冒出许多半人高的野草。乔天离什么都没说,他拨开野草,将其压得很低,然后对苏宓招手示意,“你看这里。”
苏宓平飘着,身体几乎贴着地,看着乔天离指着的地方,只见上面有浅浅的刻痕,画的是两幅简单的小图:一男一女对薄公堂;女子被绞刑。小图下面一行极小的字写着:乔雪宁这辈子最伟大的壮举。旁边还画着竖起两根手指,呈一个v字。
苏宓奇怪地看着乔天离,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乔雪宁不是你的姐姐吗?”
“是她!她的画是丑了点,但你能不能认得出这画画的是谁?”
这是用线条画成的简体画,对于看惯工笔画的苏宓来说确实很考功夫,她看了许久,最后摆摆头,道:“看不出。”
乔天离有点泄气,他一开始还以为画上的男人有可能是刘仲鸣,如果苏宓可以认出画中人的话,大概还能推测出这两幅小图背后的意思。
苏宓看着两幅小画若有所思,恶女悍妇的传说中,不也有刘仲鸣被提到公堂的一幕吗?
“离少,你记不记得财爷说的那个恶女的传说?”
乔天离看了她一眼,明白她想说的话,传说中是恶女的娘家状告刘仲鸣,使其入狱,但现在的画的意思却是女子状输,加上乔雪宁写的话,会不会是说当中的某些细节被修改了?
虽是这么想,但苏宓还是摇摇头不愿再提恶女的传说,她道:“我不相信那个传说,我不想再提。”
乔天离没有多说什么,但心里还是暗自盘算着某些可能。他站了起来,两幅小图又被直起的野草遮挡住。“要去刘家的祠堂看看吗?那里不对外开放。”
苏宓想了想,最后又用那种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应道:“不去了,我想回苏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