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有的相比。
“你说什么?”望乡字字说道,他嘴中的空气都被其震慑的发颤。而卯白哪里有机会讲话,她连呼吸都无法做到了。
望乡贴近卯白的脸,两人的眼睛处于一条直线,但望乡能望见的只有卯白的恐惧,他再次说道:“把你说的,再讲一遍!”
卯白的双手使不上力气,眼睛已经开始翻白,望乡或许是挖空了自己所有的怜悯,才让自己的手掌松了片缕的戾气,卯白终于能吸到一丝空气了,但却拼命的用来发出声音,她那近乎扭曲尖锐的音调,令人听起来十分痛苦,她说道:“亥..亥子...在...在北地...百里...处,风...在...那里。”
平静山林中爆发出一发撕裂声,望乡已没了踪影,而卯白倚在一颗大树上,笔直的用脚尖着地站着,她的腹部受了一掌,虽然外面看来并没有裂开伤痕,但是内里已经翻得稀烂了,她的嘴巴在淌血,眼
睛渐渐地失去了神采,冥冥之中,她似乎看到了一些她一直期待着的画面,终于,她露出了胜利的微笑,计划或许已经成功了,而她的右手食指上散去了一丝白烟,那是幻术的结尾,它已经被施加在了望乡的身上。
这百里的路程内,望乡就如一个贴地飞行的流星,摧毁着一切挡路之物,他渐渐感受到了风筝的熟悉的气息,同时,这也让他更加的不安和愤怒,他已经想象到了一个可能见到的画面,但根本不知道自己真的见到那画面后,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在后来的路途中他这样想了个念头,或许,把世界毁灭了吧。
亥子的确很久没有下床了,他无时无刻不在享受着极乐,耳边的莺歌燕语听起来动人十足,任谁听到都要沉醉其中。
望乡来了,来到了圈海城的围墙边上,这座不大的古城,虽然人家不多,但同样有着热闹的街市。风筝的气息毫无疑问是从城中发出来的,望乡沉默地过分,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在这家伙身上发生什么事。他身边百十丈内的生灵都疲软地倒了下来,看起来衰老了近几十年。
也许是那尤物的情声太迷人动听,让亥子连城门被击碎,街道被荡平的声音都没有觉察到,在离他不到三百丈之外,望乡一步步踏来,速度越来越慢,就如同望乡的心,正在挣扎、绝望和冰冷。
而此时,某处山林的溪水边上,一位高僧正盘腿打坐,他的耳朵忽然动了两下,扰的他睁开了眼睛,高僧正是南岐州“点点”的天罡马——午佛。
午佛感应到了一股清新之气,当它扑来之时,身边的青草滴落下了水珠,无论是花草树木还是自己的心情,都变得愉悦了许多。
看样子是有人拨开了草丛,走向了这里,午佛的神情不再安逸,他并不情愿有人来打扰自己难得的清闲,尤其是这位全身缠绕着与佛背道的道义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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