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就很小,爪子抓着的黑色光球更加的小。)也悬浮绕动在雷魂身边,靠木子云还是不行啊,关键时刻,还得雷魂亲自出马。
嗡嗡....雷魂身边虚空一阵骚动,小黑球旁出现了大量的白色小光球,拓跋皇眉头一皱,立即退飞出去,木子云是双手齐射雷线,雷魂倒好,完全没有章法,十几个光球一起射雷线是如此的随意,而且雷魂的雷能要比木子云殷实的太多,交锋的第一回,拓跋皇便不得不重生。
虚空一直在震荡,雷魂身边源源不断的出现光球,巨大的冲击光波与无数雷射线可以同时出现,拓跋皇还是大意了,他原以为雷魂的进攻方式会与木子云相同,如果一开始就大范围跳跃躲开射线,那么就不会落入现在的绝境,他活了死,死了活,位置基本上没有移动,刚一复苏,就立即被雷射线锁定,身体麻痹后,他只能再次等死,这种方式的进攻,木子云是决然做不来的。
虽然鸾凤之火能够无限复生,但死亡的滋味可并不舒坦,其实在无数的岁月里,曾经也出现过许多鸾凤之火的拥有者,以不死之火闻名的火焰,真正存活下来的却十分稀少,这无疑是最大的讽刺,其中就有“一头鸾凤”,正是在无休止的复活和被击杀里,被折磨崩溃,生不如死的摧残,让他渴望解脱,最终放弃了活下去的意愿,类似于心死了,他也那般屈辱的死去了。
而今拓跋皇正处于这个阶段,雷魂也只是在一开始捕捉拓跋皇时使用大型的冲击光波,现在只是一味地用雷射线将拓跋皇牢牢“锁”在原地,不知为何,它做这事很是手到擒来,对拓跋皇复活的时机把握的相当准确,仿佛它深知怎样才能让鸾凤崩溃,它似乎能听到鸾凤之火的哀嚎,小小的雷魂无比的满足,它为之兴奋、发狂,它的老毛病又犯了,反复的击杀拓跋皇的同时,它将光球到处的抛洒,连它背后的木子云都被几个光球击中,虽不会死,却伤上加痛,疼得直哼哼。
它又成了审判者,却只信奉绝对意义上的公正,一切它以为对的,便是对的,一切它以为是错的,便应该被消灭。
看来这世间暂时没有东西能合它的心意,不仅木子云,风筝、杜小月、黎生也被几十道雷射线追击,慌乱之中,风筝看到了一道火团飞上了云霄,黎生逃了,他暗自蓄力,恢复了一点火能,趁着木子云和拓跋皇两败俱伤,赶紧脱逃,木子云要真敢去他“祝融之子”的领地讨伐,自然有来无回,至少黎生自己是这么想的。
每一次复活,拓跋皇的神情都在变化,愤怒、不甘、妥协、烦躁、绝望、希冀,可悲的是,他没有时间去回味自己的情绪,因为他立刻又死去了,他的生死全然掌控在雷魂的手中,雷魂在耍他,这让他感到屈辱,然而屈辱化成的一切动力,都会被一次次的死亡而冲刷,直到干干净净,他甚至,连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宠物因主人而异,更何况这雷魂、火珠或者邪风,它们本来就是木子云身体的一部分,难道这性格也是相似的吗?不会吧,木子云虽然“恶迹斑斑”,但许多罪恶都是在“自己变得不像自己时”所发生的。
这片大地的雷声持续了整整近两个时辰,日头已经爬的很高了,即使雷射线的形成不需要太多的能量,雷魂也将自己挥霍到头了,这两个时辰里,拓跋皇死了多少次,谁也数不清,雷魂飞到焦煳煳的拓跋皇身边,望着那幽蓝的火星再次燃起,它气恼地甩出几道雷打在那火星上,它是要面子,在拓跋皇重新出现前,火里火气的从背后钻回了木子云的心脏。
天空不再深蓝,因阳光而慢慢变淡,几片被晒化了似得薄薄的白云,随着微风,缓缓地浮游着。
拓跋皇的眼神保持着死寂,脚下泥土的味道,慢慢地刺激着他的精神,他的瞳孔在微缩,他眼角搐动,眨了再一次复活后的眼睛,他活了,不...他不必死了,他的血液正将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交还给他,他的心跳恢复了,他呼吸了。
扑通,就在趴着的闷声轻哼着的木子云身后,拓跋皇跪倒在地,双手插进地面,翻搅着泥土,他先是用沾着黑泥的手掩面抽泣,接着仰头嗷嚎大哭,活着,竟然如此的令他感动。
蓦地,鸾凤的心,恢复了跳动,他活了,真的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