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子,关切地说道:“小木,你还好吗?”
木子云抬起了头,看到了铃铛,然而视线拉远之后,他又看见了铃铛身后,沉睡在诗情画意中拥抱着的两人,心里有股说不出的苦痛。
那,绝不是爱情....
木子云身子向前一倒,紧紧地抱住了铃铛,铃铛脸上一红,反手将其抱在怀中,轻轻抚着木子云的背,好像身边谁跟谁打已经无所谓了。
虎子眉头紧蹙着,对两对人的情况都不太满意,他对杜小月说道:“妹子,你待在一旁,我护着你。”
然而小月的情况很是糟糕,虎子急忙问道:“是不是把你吓着了?没事,已经没事了。”
“就是,就是这样!”杜小月指着山那边的景象,那里到处是房屋的残骸,偶尔能见到牲畜或者人的肢体横在其中,并没有血流成河这么夸张,因为血都被风吹到了天空,散成了气,所以活着的生灵,在浓郁的血味中努力呼吸着,杜小月显得有些魔障,不知是哭开始在诡异地笑,她嗓子发干,说话的声音很沙哑:“就像这样,鞑阳城没了,我刚刚感受到了,这场眼前天灾的气息,与家乡的那场天灾一模一样!是它!虎子哥!就是这样!”
杜小月拼命抓着虎子地胳膊,叫道:“这风与那年的火,是来自一处的,一模一样!我绝不会认错!”
“我知道了!”虎子安慰道。
“去找他啊!是他吗!”杜小月咬牙切齿的看向了檀独鹤,“他杀了我的家人,他让我变成了孤儿!他让我成了奴隶!虎子哥,快抓住他!他是魔鬼!”
“好!好!小月,你冷静点,别激动。”
拓跋皇很不耐烦,他恼火的对檀独鹤说道:“主人,我去杀了他们!”
“慢!”檀独鹤厉声喝住了他。
“为什么?主人,没人能杀得了我,我不会败的。”
“闭嘴!”檀独鹤低声说道:“护着我离开。”
“主人,现在只有这个拿黑刀的小子有点战力,你看其他人的样子,那个傻大个还是个珑人。”
“我知道”檀独鹤意味深长的看着方天慕,这个后生的眼睛看得他心里发瘆,“算了吧,今天族里本来就只是想试试‘霞’的实力,是我自傲,想要收服他们,看来是不可能了。”
“主人,我是不死不灭的...”
任拓跋皇怎么保证,檀独鹤都没有继续打下去的念头了,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知晓了木子云会两种元素,火焰的实力比拓跋皇强,但拼起来不是拓跋皇的对手,雷电的能力很一般。知晓了方天慕能够简单粗暴地吸收能量,而且拥有一把像是宝器的黑刀。虎子只是个珑人,在其眼里就是个垃圾。知晓了“霞”的神秘武器应该是铃铛,知晓了风筝操控草木的能力比想象中可怕,还能够克制邪风,同时也知晓了“霞”其实有六个人,有一个人能够以身体抗住邪风最强的招数。
足够了,不该停留了,檀独鹤带的尸体傀儡已经用光了,而且多不是敌人消灭的,却是邪风吞灭的,太亏了,他不能再冒险,因为能当上族长靠的就是邪风的能力,其本身的实力实质上不符合族长的水平。
也没有留下什么话,檀独鹤与拓跋皇就那般随意的飞跑了。
方天慕保持着姿势,聚精会神地盯着那个方向,杜小月见檀独鹤跑了,情绪十分不稳定....
当夕阳的霞光照亮那片山头时,沉睡的人儿,疲惫的人儿,醒了,睡了...
在一片花丛之间,风筝坐在块青石上,祥靠坐在石边,也不知远方有怎样的景象,能让他们的神情如此的安详。
“你怀念家乡吗?”风筝望着远方轻轻说道。
祥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我正想着呢,想家乡的人,原以为自己对那座城不会留恋,其实真的好想呢...”
祥不说话,嘴角勾动着....
“祥?这个名字好奇怪,是你的家人为你起的吗?”
祥点了点头,接着嗯了几声摇了摇头....
“祥?乡,也许是为了让你能够怀念家乡呢,望乡...好吗?”
“好”祥竟然说出了话来,连风筝都诧异的转过了头来,再次目光相对后,祥的眼神没有躲避,他温柔的望着风筝,当他得到了一个名字,那才应该是他的名字,他的卑微消失不见,他的一切,不再离得风筝遥远,“筝,我叫望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