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奴才没记错,姑娘来花口楼三年了。”
安盛并不废话,直指了谈话的主题,“楼主以为,姑娘经过这三年的训练,可以独当一面了。”
“是因为这个么?”
阿菇从头顶盘着的头发里抽出了那支金笺递到了安盛面前。
她不蠢,并且也早就知道花口楼的女子经过三年的训练,就需要执行任务了。
她们用三年的时间来将自己的身体训练成一把利刃。选择一个特殊的人开光祭刃,就可以成为在花口楼里被委以重任的一员了。
所谓的能被委以重任的一员,不过就是要杀更多权高位重的人,然后让自己活得更像个人一点。
不过就是,能像个人一样的活下去。
安盛挥了挥手,便有婢女端着锦盒上前,阿菇将金笺放在了锦盒里。
“不晓得这次又是哪个小可怜呢。”
安盛从婢女手里接过锦盒,手指在金笺上摩挲了两下,眼眸望向阿菇。
阿菇抿唇垂眸,表示自己并不知道里面人的姓名。
即便那里面是将来她要手刃之人,那也得白寒声告诉她,花口楼的规矩大,阿菇得遵守规矩。
“一切听凭楼主指使。”
“很好。”
安盛很满意阿菇的安分,将匣子合上之后推了一盒药膏到阿菇面前,“楼主给你选了一个人开光祭刃。”药膏是给她擦拭身上的伤口的。以白寒声这般折腾人的手段,这几日她在藏风亭会用得着的。
“是谁?”
白寒声选了一个给她试手的人,这个人必须意义特殊,会是谁?
阿菇第一时间想到了沈自徵。
会是他吗?
她激动得浑身颤抖。
安盛笑。
“等你回了京城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