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得,活动手指时会牵动伤口。唯有这样包扎,属下敢保证,绝对稳妥!”
景耀抬起手臂,整只手被包扎后完全动弹不得。
“既然孤是为保护谭侍卫而受伤,那事先说好的百两白银,不如就此作罢。”他勾唇浅笑,轻描淡写地说道。
“诶,不是说好的话一言九鼎,驷马难追,爷你怎能耍赖皮!”
景耀抿笑,如果说曾经是故意对付他,现在看来,捉弄他似乎更为有趣。
“那孤的伤岂不是白受了,谭侍卫难道不打算补偿?”
昙萝无意间扁扁嘴,露出女儿家的娇嗔姿态。
景耀眸色幽深,眼底是漫天星辰般的光彩,少年近在咫尺,他甚至能看到对方前襟掩盖下的如瓷雪肌。
“太子爷真是说笑了,你这里什么都有,属下一穷二白,拿什么来补偿?”
昙萝反唇相叽,暗自咒骂,眉头紧蹙。倏然,她发现自己越是委屈,狐狸便笑得越发得意。
原来太子爷不仅喜欢属下阿谀奉承,更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如若爷真要什么补偿,不如属下以身相许,咱俩凑合凑合?”她挑挑眉,贱兮兮笑道。
“孤对男人可没什么兴趣,谭侍卫,你若是再敢出言不逊,杖毙!”景耀忆起自己曾被面前这少年看光过身子,难不成他真有什么特殊癖好?
“那既然太子爷不要补偿,金丝软甲和百两白银,切记不要忘了,如今时辰不早,属下就不打扰爷休息了,告退!”昙萝一口气把话说完,让对方丝毫没有插嘴的机会。
她拎着白绫转身飞上房梁,留下太子独自凌乱。
景耀垂首看手上包缠的纱布,试着活动手指,罢了,今夜就和衣而眠
晨曦破晓,天微微亮,昙萝再次被恼人的叫魂声吵醒。
她闭着眼眸轻哼道:“爷,这几日又不用早朝,你就多睡会。”
“是你想赖床吧,谭侍卫,还不快给孤过来!”
男子清润的嗓音中带着愠怒,吓得昙萝一激灵,睡意全无。
她翻身跃下,来到太子床榻前,掀开床幔,见锦被凌乱,独独没那死狐狸的身影。
“太子爷,你这大清早的就想逗属下玩,藏哪了,快出来!”
“这就是你和主子说话的态度吗?”景耀站在房间一角蹙眉,颇显不耐,“孤在你右手边。”
昙萝寻声走去,见太子站在角落处的屏风后,眉头紧锁,薄汗微沁。
“爷,你咋了,怎么在发抖,是不是毒发了,且让属下号号脉。”昙萝堪堪探出手指,便被对方一把抓住,指引她,探到腹部。
想起昨夜太子挺身而出护住自己,今早又热情似火地诱她采撷。
昙萝最终确诊,这只公狐狸发情了!
“不,属下不要……”某女嘤咛一声,抽出手指。
“不要,你竟敢拒绝孤,不要也得要!”某男邪恶霸道,再次握住她的手腕。
“太子爷,这种事情,还是你自己解决吧!”
“自己解决?孤要是能自己解决,还会找你!”
“不如属下唤南峰或者临渊过来如何,我,我真的不行啊!”
“来不及了,就你了。”景耀咬牙隐忍,紧紧拽住昙萝。
“属下尚未出阁,这种事,真的做不来!”昙萝低声急呼,满脸涨红。
“你反应这么激烈做甚,只借用一下你的手而已。”
“属下的手借不得,不仅如此,其他部位通通借不得!”
“谭侍卫,你有没有完,不过是借用你的手解开系带,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景耀隐忍至极限,抬起受伤的手掌:“看到没,孤要小解,单凭右手解不开腰间系带。”
“早说嘛,属下还以为爷要行苟且之事。”昙萝调侃笑道,替太子爷解开他金贵的裤腰带,“需要属下替爷扶着龙柱吗,万一将玉露洒出来可不好。”
“谭侍卫,十尺!”
“那爷方便完了再唤属下。”昙萝将将转身,冷不防又冒了句,“其实爷的尺寸还是挺壮观的……”
“你……”景耀唇角抽搐,他昨晚果然是迷了心智,竟然对这少年产生了诡异的悸动!
接下来,昙萝任劳任怨地服侍完太子爷洗漱后,将刘公公呈上来的汤药端到男子面前。
“爷,药快凉了,属下喂你喝下吧。”
景耀掀掀眼皮,用一种你会这么好心的眼神打量对方。
“无事献殷勤,说吧,这回又是看上哪件值钱的宝贝?”
“哪有这回事,属下伺候爷仅凭心意。只不过,只不过那一百两白银,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