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医术也算是高超,虞折烟也没有受多少的苦,便痊愈了。
虞折烟忙叫住他询问道:“府里谁病了,竟劳烦您过来诊治了?”
那王大夫跺了跺脚,鞋底上沾着的雪落在大理石的台阶上。
他也是用怪异的目光瞧着虞折烟,然后道:“莫非您不知道,府里的嫡夫人挨了五十杖,我今儿给她瞧伤来了。”
只怕这件事府邸里的人已经传遍了,只有她不知晓罢了。
虞折烟回到府邸里,将绿珠儿叫过来询问,才将昨晚的事情知晓的清清楚楚。
府邸里的人都说她姐姐与人私通,那奸夫当场撞柱而亡,而就在顾玠要处决虞折霜的时候,刘玄武却所有人都带到了封凰的面前。
虞折烟不猜测出这不过是顾玠的一个圈套,可很显然顾玠功亏一篑了,难怪他今日这样的勃然大
怒。
她这样想着,便亲自去了厨房熬了一碗莲子羹,去了虞折霜的院子里。
虞折霜的院子里很安静,只瞧着几个小丫头子在那里忙着,见了虞折烟也不说话。
她拎着食篮直奔着虞折霜的屋子而去,才撩开门帘子,便闻见一股刺鼻的药味,和虞折霜带着怒意的声音。
“不长眼的蠢物,还不快轻一些,难道你要疼死本夫人不成?”
却见虞折霜正趴在床榻上,一个小丫鬟正战战兢兢的在她的背上涂抹着药膏。
虞折霜的脸深深的埋在枕褥之中,雪白的背上已经鲜血淋淋的,十分的触目惊心。
她也曾挨过杖责,知道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虞折霜将食盒置放在一旁的,然后向那小丫鬟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接过他手里淡绿色的药膏子。
虞折烟慢慢的涂抹着,那虞折霜不知道是她来了,只觉得不撕心裂肺的疼,便只在那里闭着眼睛。
待涂完了之后,虞折烟将药膏子的盖子慢慢的盖上,然后淡淡的开口道:“好了。”
没想到听到她的声音,虞折霜一下子将眸子张开,将头从枕褥之中侧了过来,“是你?”
虞折烟自动忽略她话语中的尖锐,用担忧的声音道:“我熬了些粥,都是我们小时候在江南常喝的,我端过来给你。”
虞折霜并未拒绝她的好意,只是用阴冷的目光一直死死的盯着她。
而待她将食盒里的粥碗端出来,小心翼翼的捧到虞折霜的面前时。却见她伸出手,一下子将滚烫的粥碗端过来,狠狠的扬在虞折烟的脸上。
又稠又烫的粥劈头盖脸的泼了她一身,虞折烟看起来狼狈的很,只任由着粥从衣襟上划落,也不拿着东西擦拭。
“姐姐既然不想喝,那便算了。”虞折烟深深的吸了口气,将心头的怒意给压制下去。
虞折霜从床榻上爬起来,用森然的目光瞧着她,“我没有死你应该很失望罢,你与顾玠的戏演的可真好,连我也被骗过去了。”
原来她竟然一直认为陷害她的事情虞折烟也有份,想必自己如何解释她都不会相信了。
“您是有所图谋才会被骗的。”虞折烟直视着自己的姐姐,“粥已经送到了,虽然您没有喝,但我也不觉得心中有愧了。”
虞折霜气的浑身颤抖,暴怒道:“滚。”
虞折烟拿起一边的食篮,头也不回的便往外面走。她身上的衣衫已经湿透了,冷岑岑的沾在肌肤上,十分的难受。
待她出了虞折霜的屋子,便不断的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虞折烟只能低着头,抱着食篮往回走,只希望不要有更多的人瞧见她此时的狼狈。
然而她正低头走着,一个暗影挡在了她的面前,也不避让。
虞折烟只得往左靠了一些,谁知那人竟像是故意找她的麻烦,又挡在了她的面前。
她怒气冲冲的抬起头来,不成想竟然瞧见了顾玠那张带着笑意的脸。与之前在府门离开时候的阴沉不同,他现在看起来十分的欢喜。
他伸手从虞折烟的发髻上摘下几个米粒来,然后道:“你这是怎么了?”
虞折烟见他难得的心情好,也不想再生出什么祸端来,只笑了笑道:“跌了一下罢了。”
顾玠拿出袖口的帕子给她擦拭着,然后不悦道:“跌一下便将粥泼的满身都是,你还真有本事。”
虞折烟只任由他擦拭着,也懒得再编谎了。
顾玠瞧着那长廊,定然是从虞折霜的院子里出来的,只怕这傻子定然是受到了欺负,在这里不敢说罢了。
“放心,我找到了整治那女人的法子了。”顾玠的声音里带着狂傲和不羁。
虞折烟不知道他说的“法子”又是什么馊主意,只是往顾玠的身后瞧去,却见他身后的小厮后面跟着一个瘦巴巴的小丫头,看起来比阿诺虚长两岁。
“这是谁?”虞折烟满脸的错愕,“莫不是你的私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