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与公主的婚约。”虞折烟满脸的气愤,“他瞒我也罢了,你也瞒着我。”
顾玠见她恼了,顿时也慌了,忙道:“都是一家人哪有不帮的道理,再说你表哥娶了公主,便不能入朝为官,可怜他满腹的才学,岂不浪费了。”
两个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承国公府的门外,却见那八抬大轿早已经备好,奴才和侍卫们忙跪下给两个人请安。
虞折烟却并未理会他们,也不等奴仆掀开轿帘,自己径直的做了进去,她还没坐稳,顾玠也跟随者他进了去。
“我也是为了成全你表哥的痴心。”顾玠叹了口气,“这世上谁不想跟自己心爱之人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可那公主岂不是很可怜。”虞折烟也知晓这个公主母亲的位分很低,如今在太庙里修行,若知晓自己的女儿被送去那虎狼之地,岂不寒心。
此时外面的轿夫将轿子抬了起来,虞折烟穿着这样沉的衣衫,自然身子不稳,一下子撞到了顾玠的身上。
他趁势搂住了她纤细的腰,“你表哥又不喜欢那公主,将来与其独守空房,倒还不如嫁到匈奴去,那匈奴人自然不敢亏待她的。”
虞折烟听到他这样说心里的愧疚在微微的放下,两个人在轿中又说了一会子的闲话,轿子便在宫门口慢慢的落下了。
朗朗的晴日照在宫殿的琉璃瓦上,每一块砖石都潋滟出光华。
其实虞折烟十分不愿意进宫的,那顾映莲从来不给自己好脸色,弄不好就折磨一番,幸好顾玠陪在她的身边,倒是让她放宽了些心。
顾玠和虞折烟到了太后的寝宫,没想到太后竟在念佛,两个人便坐在椅子上等着。
她原本也曾侍奉过皇后娘娘的,那些在太后面前侍奉的宫女也与她是熟稔的,没想到当初与她们一起为奴为婢的虞折烟,居然成了朝廷命妇。
她们两个正说着闲话,却见灵宁正捧着一瓶白梅进来,顿时一缕幽香飘过,两个人不由自主的瞧了过来。
虞折烟倒是许久没有见到灵宁了,那时候她与虞折烟一起给孙喜下套,如今看来孙喜倒也没有太为难她。
“这梅花开的这样的好,咱们莫要在这里干坐着,只去殿后的花园里逛逛去。”顾玠生怕她闷,赶忙说道,“踏雪寻梅,想必是极有趣的。”
虞折烟原本就不想留在这里干坐着,便也没有多想,便跟着顾玠往后殿走来。
果然后殿的梅花盛开,却不过几棵树罢了,两个人正在树下转悠着,却听见树后的小屋子内有人在说话。
“孙公公,您还是去瞧瞧罢,顾将军在殿里等了好一会了。”一个太监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他是什么脾气您也是知晓的,若再等下去只怕要恼了,还请您救救我,去催催太后娘娘。”
“今日又不是我当值,我何苦去自讨没趣。”孙喜咳嗽了一声,然后依旧用那尖细的嗓音说,“太后娘娘不愿见那女人,咱们也别去碰那个硬钉子。”
“那虞夫人样貌漂亮,怎么会被太后娘娘这样的嫌弃。”
虞折烟清楚的感觉顾玠的手微微的一僵,待转过头来,却见他脸色铁青,似乎要坏了事。
孙喜作死的声音再次传来,“那女人蛇蝎心肠,封凰不要的破烂玩意而已,也只有顾将军将她当宝贝一样供着。”
她心下一惊,却见顾玠已经放开了她的手,一下子将那屋子的门踹开,径直的进了去。
虞折烟刚才被骂了一通,也是心下大怒,跟着顾玠的身后就进去了。
这宫里的太监都住在内务府,只因为孙喜得太后娘娘的喜欢,便将花园里的这小屋子赐给了他,谁知他今日在屋子里说着闲话,却被顾玠和虞折烟听的清清楚楚。
屋内的两个人正吃着馓子说着闲话,却听见房门被“砰”的一声踹开,待看清楚一前一后进来的两个人的时候,吓得是魂飞魄散。
孙喜忙从炕上下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顾将军饶命。”
虞折烟一边走,一边冷笑道:“孙公公你辱骂的是本夫人,该向本夫人求饶的。”
她穿着一身诰命的衣衫,自然能震慑住这个孙喜,只见他对着虞折烟便磕头,“将军夫人,您便饶了奴才一命,奴才不过是一条狗,您只当奴才刚才乱叫了。”
刚才和他说话的太监见事不好,忙也跪在地上不断的磕着头,地上的砖石都被磕的颤抖。
顾玠双眼通红,极为愤怒的看着孙喜,“那本将军便杀了你这只乱叫的野狗。”
说完他走过来伸脚便往他的胸口踢来,那孙喜自知今日没有了活路,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拼命的往屋外跑。
顾玠见状立即追了出来,怒吼道:“看本将军不将你大卸八块。”
孙喜吓得连滚带爬的跑,撕心裂肺的喊着,“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您救救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