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公主早已是气红了眼睛,“有本事今日你便杀了本公主。”
“今日我不会杀了你,但你几次三番的刁难虞折烟却总得付出代价。”顾玠一想到她哪次将刀架在虞折烟的脖子上,就满肚子的怒火。
他的马走到华霜的面前,然后拿起鞭子便往她身上招呼了一下,他丝毫没有心软,用了十分的力气,而这个匈奴的公主浑身一震,险些昏过去。
“莫要想去宫中告状,本将军告诉你,进宫的路上有无数的杀手在那里埋伏着,只要你敢去一步,保证让你们这些人身首异处。”
匈奴的公主不告而走,这让太后十分的疑惑,可她才将虞家的那些余孽放出来,那公主便走了,显然是有人从中作梗了。
而显然是顾玠做的,可她实在没有心思在惩治他,因为那楚兮兮在去往太庙的路上失踪了。
她原本打算等她到了太庙之后再出手解决了这个心腹大患的,因为她知晓自己太多的秘密,而且当初那些禁药,也是她吩咐这个女人给皇上服用的。
如今朝堂不稳,竟接二连三的出岔子,这几乎让她有些慌乱,而封凰站在她的背后,他的一句话也抵得上那些人臣子的几倍。
太后也没有对顾玠太多的问责,却想起了旁的事情,“听说你与那女人闹翻了,你在府外住下了?”
顾家在京中与几处宅子,不过一直荒废着,如今寒冬腊月的住进去,难免会条件艰苦些。
他见自己的姐姐问起家事来了,生怕她去为难虞折烟,忙用漫不经心的口吻道:“不过是拌了几句嘴,您就不必担忧了。”
顾映莲听完气的半死,“好啊,如今国公府倒成了她的了,你在外面住着。既然厌烦了她就把赶出府去,白白的养着那个祖宗做什么。”
原本他就憋了一肚子的怒火,又被姐姐训斥了一番,这让他更加的怒火中烧,待从宫里出来,便直接回了承国公府。
这些时日他不再府上,府里的奴才们乐得自在,只恨不得放炮竹庆祝一番,个个欢天喜地的,竟比过年还热闹。
顾玠可是出了名的活阎王,一不高兴了将小厮们打一通是常有的事情,如今他不再了,虞折烟又不与他们计较,自然个个活的快活。
待他回到府里,只叫侍卫在府外等着,待进了府门,却连半个人影也没有,找了许久,却见守门的小厮们正在门旁的花架子底下吃着酒。
他气的忙走过去,然而他站了好一会,那些半醉半醒的人也没发觉他,只一个劲儿的喝着酒。
此时天正黑,他幼穿着玄黑的袍子,若是不仔细瞧,根本不知道他们嘴里的活阎王正站在他们的身后。
几个人正议论着春楼里的姑娘们,还有府里的丫鬟们,满口的浑话。
顾玠压低了嗓子,说了句,“顾将军来了——”
那几个小厮已有些醉了,也浑然不顾这声音从哪里传来的,其中一个不知死活的听到之后却是哈哈大笑,“顾将军怕老婆,都躲起来了,哪里还能回来。”
旁人又随即附和着,而顾玠的脸铁青的已经不能看了。
然而几个人正说,身旁的酒坛子却被人踢碎了。几个人正站起身来,正想将罪魁祸首毒打一番,却瞧见了顾玠那张阴寒的脸。
那几个小厮顿时吓得屁滚尿流,直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把管家给我叫来。”顾玠冷着脸坐在那里,只等其中一个小厮将管家给叫了来。
谁知管家早已睡下了,衣衫不整的跑了过来,见到顾玠就跪在地上,“将军大人有何吩咐?”
顾玠神色有些别扭,清了清嗓子道:“这些时日她都在做什么?”
孰知管家刚从睡梦中醒来,脑袋还晕晕乎乎的,一时间还有些分不清楚,“不知将军大人说的是谁?”
顾玠阴森森的目光再次向他投过去。
那管家即刻会意,忙说道:“夫人这几日一直跟大理寺卿家的王夫人去街上买东西,每日都能花上几百两银子。”
他这几日过的水深火热的,竟不知她过的这般的逍遥快活,顿时满肚子的醋意都上来了。
“这几日虞夫人吃的饭也多了。”管家实话实说,“还写了几个江南的菜,只厨房去做。”
顾玠越想越不对,凭什么虞折烟要留在府邸里,拿着他的银子快活。他就该狠心的将她赶出去,让她去街上乞讨,这样她才会知道谁是她的天。
管家正禀告着,见许久没有声响,便悄悄的抬了抬头,却见顾玠早已没有了影。
倒是几个小厮都松了口气,没想到今日还能从这活阎王的利爪下,活着跑出来。
他随是满肚子的怒火要去找虞折烟理论的,可在了门口还是怂了起来,只悄悄是在石狮子旁转悠了几圈,便趁着没人,蹑手蹑脚的往屋子里走去。
待他进了屋子,却见虞折烟正躺在床榻上,睡的香甜。
这几日不见,她的气色倒果真好了一些,原本尖尖的下巴也有些圆了,果然是日日逍遥快活了。
睡梦中的虞折烟极为安静,他慢慢的走到她的床榻边上,偷偷的打量着她的容颜,嘴角轻抿着,看起来倒是一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