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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萼华的脸色也慢慢的变了,如今封凰下落不明,她也是半喜半忧。
她倏忽间睁大眼睛,看着满脸杀意的顾玠,“虞折烟?那女人早就被赶出府去了,她已经被封凰给休了,还有她的孽种,也不知去了哪里”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急迫的声音从人群中尖锐的传来,“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如此熟悉的声音,让顾玠心神摇曳,眼底的杀意越来越盛。
只见侍卫的利刃前,虞折烟的急迫。
他微微的晃了晃手,挡在她面前虎视眈眈的侍卫躲开,她穿过人群,只奔着林萼华而来。
“我的孩子呢?封凰呢?”她扑过来死死的转着林萼华的肩膀。
然而回答她的却是顾玠,“本将军也在找,想必你一定知道什么线索,你一定会坦诚交代的是吗?”
虞折烟这才知道封凰定是带着孩子一起走的,想来他现在已经平安无虞。难怪封凰当初将她和司墨赶出府,原来他早就预料到了,不想牵连她与司墨。
这样一想,她便有些后悔,自己这样的横冲直撞上来,竟落在了顾玠的手里。
“我不过是个弃妇,哪里知道这些,将军莫要忘了,我已经被封凰给休了,如今虞南安王府毫无干系了。”她直视着顾玠的眼睛,“告退。”
然而顾玠却一把上前,宽大的身躯将她完全笼罩,他伸出手,死死的掰着她的下巴,“告退?我瞧你跟着乱党是蛇鼠一窝,本将军得好好审问才是。”
待他说完,便一把竟虞折烟摔在地上,她纤细的身躯如同折翼的蝴蝶,南安王府前大理石的砖面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虞折烟疼的吸了口凉气,她抬起头来,毫无畏惧的看着顾玠,“你这是公报私仇。”
顾玠的眼底满是狠绝,“是又如何?你虽然被封凰休了,可还是与乱贼有纠葛,本将军得细细的审问你。”
虞折烟知晓自己是在劫难逃了,只远远的瞧见司墨和瑜儿站在人群中,两个人很是急迫的样子。
她趁着众人不备,向他们使了一个眼色。
两个人犹豫了许久,还是慢慢的消失在了看热闹的人群中。
——————
虞折烟是和林萼华关在一起的,没想到两个人居然还有今日。她们一起被关在一个破破烂烂的屋子里,那里面的被褥也是发霉发臭的。
她们两个脚下被拴着粗重的脚链,门外又有几十个士兵把手,两个人插翅也是难逃。
虞折烟只在那里整理这床榻上的灰尘,不想让自己睡的太邋遢。
而林萼华却坐在凳子上慢慢的抽泣起来,肩膀也一颤一颤的,看起来十分的可怜。
在虞折烟的眼里,她一直十分的强势,没想到今日也有这样的时候。而她的怀里还紧紧的抱着那只死去的鹰,那鹰身上还插着一把锋利的刀子,想必是被那些侍卫所伤。
“放心,他们不会为难你的。”虞折烟叹了口气,“你父亲镇守边疆,劳苦功高,你的性命定能保住。”
“我担心的不知我自己。”林萼华的眼睛了几乎都快喷火了,“我担心的是封凰,他去了哪里?”
虞折烟顺着破洞的窗户,隐隐约约的看见了天上的凉月,“是啊,或许他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就在此时你,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随即两个一身铠甲的侍卫踹门进来,那朱红色的房门被他们踹的嗡嗡作响。。
他们在屋子里巡视了一圈,然后目光落在了虞折烟的身上,“跟我们走。”
虞折烟却也没有反抗,只是跟着他们走去,她脚下还拖着长长的锁链,每一步都走的那样的艰难。
她被带去的却是封凰的书房,原本环境清幽的书房里,竟蒙上了一层杀意,隐隐约约的里面传来的不再是墨香,而是血腥味。
终于她被人带进了屋内,却见顾玠正坐在书桌后面,他早已换下了身上的铠甲,只是一身家常的便服,黑色的衣袍上,绣着几只张牙舞爪的虎纹。
而他的桌前却跪着一个小厮,这正是封凰身边贴身侍奉的人,想来顾玠正站在逼供封凰的下落。
顾玠听见脚步声,慢慢的抬起阴冷的眼睛,“虞折烟,你可愿意交代?”
书房的地上早已摆满了各种刑拘,上面隐隐约约的带着褐红色的血迹,也不知死在上面的人究竟有多少。
而地上摆着的火盆里,炙热的火燃烧着,里面的烙铁已经红了。
虞折烟看着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小厮,她眼底有一丝的畏惧,她知道顾玠究竟有多么的阴狠,所以她几乎难逃此劫。
她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哪怕她付出任何的代价,只要让她找到她的陌殊,知道他性命无虞。
“让旁人走了,然后解开妾身脚下的链子,妾身就告诉您,如何?”她露出甜甜的笑,一切看起来竟是那般的而和谐美好。
顾玠抬起头来,鹰一样的眼睛审视着虞折烟,然后慢慢的走了上来。
屋子里的人全都走了,她脚下的锁链也被士兵解开了,连那被折磨的半死不活的人也被像只死狗一样的拖走了。除了满屋子的血腥味和那瘆人的刑具,一切好像从未发生过一般。
“现在你肯说了?”他冰冷的声音在虞折烟的耳边响起,好像最深的夜里,最深的梦魇一般,她几乎窒息了。
“冬琅,你可还喜欢我?”她笑得天真浪漫,恍惚那日在城外的姻缘庙初见,一颦一笑,皆是醉人心魄的媚。
映入虞折烟眼帘的,却是顾玠那张再也掩饰不住怒气的,阴沉的脸,“凭你也配。”
虞折烟知晓,自己唯一能保住性命的,能救下她虞家大牢里人的性命的,只有顾玠。
皇上死了,四皇子必然会受自己母亲的牵连跟皇位无缘,而太子乃是中宫嫡子,虽行事荒唐,必定会继承大统。
而一旦太子大权在握,最风光得意的要数太子妃和顾玠了。
虞折烟强忍着心底的战栗,伸出细葱一样的玉指落在顾玠的胸口,“其实妾身一直对您心存爱慕,当初妾身欺骗了您,一直心怀愧疚。”
顾玠的一张脸在灯火下几乎铁青,带着冰冷的温度,他那双倨傲的眼睛了闪现的是轻蔑的笑,仿佛她只是一个下贱的青楼女子。
他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只要一用力,她的命就没有了,“若是封凰看见了你这般的情形,不知心里会作何感想。”
他的话如同匕首狠狠插在她的心里,“如此良辰美景,将军提他做什么?”
她说完伸手便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衣衫,明明春天已过,可她觉得那样的寒冷。
虞折烟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而她胸口上那几朵梅花却开的正浓。这里曾被她的侍妾花如纱刻上了字,然后她命人刺了几朵鲜艳的梅花,去遮挡那丑陋的疤痕。
即便那几朵花再栩栩如生,也能瞧见红色的花瓣下,那隐隐的疤痕,如同丑陋的蚯蚓,趴在她的胸口。
顾玠的眼底的情欲渐盛,阎王一样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没想到你竟这般的下贱。”
当她被狠狠的丢在床榻上的时候,她猛地睁大了眼睛,她头顶上是那绿色的纱帐,可她却好像什么也看不见了,连同她空洞的心底,也是漆黑的一片。
顾玠站在床榻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上带着冰冷的笑。
他冰冷的手指慢慢的去解自己身上的扣子,腰带,直到衣衫慢慢的退下。
“若是今日妾身陪了将军,您可愿意放过妾身的性命?”她直视着他的眼睛,仿佛是在做生意的小贩,谈着一桩买卖。
顾玠冰冷的眼底慢慢的恢复了清明,他伸手去捡地上落下的衣衫。。
而她娇媚的声音再次夺去了他最后一丝的理智,“冬琅——”
床榻上,永无休止的折磨,他仿佛是一头发疯的野兽,去撕扯着她的一切。
虞折烟终于承受不住,一行泪珠顺着惨白的脸颊落下,落在两个人交缠在一起的青丝间。
顾玠停下所有的动作,然后看着她冰冷的泪痕,“你哭什么?难道是觉得愧对了封凰。”
冰冷的泪再次从她的眼底一溢出,“没有。”
他抓住虞折烟的手,紧紧的扣在头顶上,然后将她禁锢在床下,俯身逼视着她的眼睛,“是啊,你这样狠毒的女人对谁又是真心的,连封凰也不要你了,想必他也知道你是什么货色了吧。”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如同匕首一样狠狠的插在虞折烟的心里。
看着那的脸,顾玠再也忍受不住,一下子将她推到了床榻下。
虞折烟捡起地上的衣衫,遮挡住自己的耻辱,她直直的看着顾玠,“顾将军一言九鼎,答应的事情可莫要忘了。”
顾玠的看着她,“放你一条贱命有如何,将来我保证你会活的更痛苦。”
虞折烟是被侍卫从新送回到房里的,只是她脚下已经没有了那厚重的锁链,那侍卫们虽她也突然间恭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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