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了,年轻时与你骑射,驰骋马背一箭双雕,好不潇洒,如今,费尽全力也不过如此。”
陆太尉道:“陛下何须伤感,臣虽年虽少您几载,可您瞧臣的满头白发,一脸老褶,看上去比陛下还要大上数载,这才是真正的年岁无情。”
夏玄渊听罢与陆太尉相视一笑,三皇子夏无戢起身端起酒杯说:“父皇在儿臣心中永远不老。”身侧白南瑜示意一双儿女也起身,小柔仅有六岁却生的十分聪明伶俐,端起一杯酒携着弟弟几步走到夏玄渊身旁道:“蔽明和柔荑祝皇祖 父笑颜常在,万寿无疆。”
夏玄渊笑这拿过孙女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道:“朕的这些个子孙中,最欢喜的就柔荑和蔽明,你二人长大后可万万莫学你那不成器长兄。”夏长风在金满楼大办歌舞选的事在这中州城内无人不知,夏玄渊近日虽有耳闻,却并未理会。
夏长风起身叹息道:“皇祖父有所不知,三叔夫妇恩爱儿女双全,二叔又去南陵求娶公主,唯有孙儿府上冷冷清清,孙儿只能自己找些乐子了。”
“胡闹!你父王母妃早逝,朕自是要为你找一门好亲事的,前几日鲜虞王携其妹姬瑶如朝觐见,我瞧这与你年岁相当,你看如何啊?”
“皇祖父莫要拿孙儿开心,鲜虞国民风彪悍,女人自小同男人一般骁勇,孙儿体弱不胜武力,无福消受,无福消受。”
夏玄渊知他多半又在胡说八道:“你呀什么时候能有你三叔的一分沉稳。”只见身侧宦官忽的朝其低语了几句。夏玄渊摆了摆手示意传唤。
半柱香不到只见一行人到了苑内,带头的老宦官见了夏玄渊与众人纷纷跪下,人群中赫然立着一女子,衣着破落,发丝凌乱散在额前,双手双足均佩带镣铐,手腕脚腕被磨出许多血痕。众人都望向那女子,带头的老宦官回首不住地示意其跪下,她却纹丝不动,身后两士卒正欲起身强行按住她肩头。
“慢着!”夏玄渊定了定睛看向那女子,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仔细端量,片刻后道“你可还识得朕?”
那女子抬眼看向他一言不发随即又低下头去。
“若朕没老糊涂,整整四十载,你与那徐子笙的容貌都丝毫未改。”
文武百官闻言均是一惊,四下议论声起,虽早有听闻云中一族寿岁不同于常人,只是这瀛洲神女却并非是云中一族,仍能容颜不衰,莫非这世上真的有长生不老药?在场众人心中均暗自揣测。陆正低声对夏长风道:“我曾听闻朱雀的血乃是炼制长生丹药里最重要的一味药引,如今这天下的朱雀绝了,这世上再也炼制不出第二颗长生不老药了。陛下将她带到眼前,岂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长生不老药本就无人知其真假。皇祖父此举是在赌。”
“赌何物?”
夏长风看向那女子缓缓道:“赌这世间仍有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