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坐着两个人,左边一个,穿着讲究,手腕处是一件佛陀串珠,他看了看KTV内的人影,“六子,你先进去看看,摸摸底。”
六子知会,拉开车门,就要走,魏凯明喊住了他,“机灵一点,你常年混社会,道上都认识你。”
六子摸了摸别在裤腰带上的刀柄,“放心吧大哥,腰上这家伙,好长时间不见血了。”
“注意点,别出人命,懂吗?”魏凯明提醒了一句。
六子裹紧了外套,迎着冷清的寒风,消失在了夜色中。他推开门,蜷起了脖子,门口的迎宾礼貌的询问,“您好,先生。请问您是找人还是……”
六子头也没回,低声回复:“找人。”
包厢之内,到处是鬼哭狼嚎,五音不全的,喝酒耍乐的,形形*,六子上了二楼,透过门上的圆孔玻璃,挨个房间看了一遍。
十多分钟后,六子出了门,迎宾认出他来了,“先生,请慢走。”
回到车上,“大哥,我刚才看了,里面没有看场的。”
“不可能,她们刚刚踢了我们的汽车租赁行,我们端了她的红太阳,她一定提防着偷袭,怎么会没有?看清楚了吗?”魏凯明不相信。
六子想了想,“我每个房间都转了一圈,反正我是没发现。”
“空城计?这个女人也会玩这个?”魏凯明智商不低,首先想到了这一点。
“不能吧,你是不是想多了?”六子不服气,我去侦查的,还能有错嘛。
魏凯明犹豫不决,他不相信对方一点防备没有,“探路!你先让两个雏进去摸摸底。”
六子不明白,“大哥,新来的,会不会坏事?”
“就是要他们这些没经验的,探探底!”
六子拉开车门,钻进了后面的面包车,几分钟后,面包车下来了三个人,手里提着镐柄,看走路的样子,就是“生人”,手都哆嗦了。
“你们干什么的!”门口的迎宾呵斥了一句,第二句没说出来,劈头就挨了一棍,鲜血顺着额头留下来,傻眼了。
“咣咣咣”三声,吧台的电脑成了废品,这是六子叮嘱的,先破坏监控设备和存储电脑。
“砸!”其中一人放开了,大声叫喊着,挥舞镐柄,奔着摆台后边的橱窗砸了下去。
楼上的客人听到了杂乱无章的吵闹声和尖叫声,跑下楼来一看,这家伙,别溅一身血,赶紧跑!
前台的几个服务员恐慌的缩在吧台后面,哆哆嗦嗦。
几乎同时,陈松林接到了电话,说是有几个人在KTV闹事,请求支援,他妈的,正愁没地发泄呢!
十分钟后,一辆面包车紧急停靠在门口,车子还没完全停稳,就跳下来十几个年轻的小混子。
武器各种,有铁棍,有镐把,有片~刀,有铁链。推开门,除了一片狼藉,啥也没有,像是战斗结束了,大声询问:“他妈人呢?”
服务员战战兢兢,从吧台后面爬了出来,“他们……他们跑了,刚走哇。”
陈松林一脚踹在门上,“知道是哪伙吗?”
“有个头,人家都喊他六哥……”
陈松林不用想,就知道那是恒力集团有名的打手—冯六子,“来了几个人?他们跑哪去了?”
“西边,那个六子还说了,老子在李家村等你。”门口的服务员捂着头上的血,颤抖着回话。
陈松林大喊一声,“带他去医院!其他人收拾东西,先把门锁了!”
“大哥,我们还报警吗?”
陈松林吐了口唾沫,“报个屁!兄弟们,跟我走!”
出了门,拉开面包车门,陈松林掏出了电话,找到了魏凯明,毕竟都是源东区道上的人,没事的时候也倒熟悉,“大明子你他妈疯了咋地,到处咬人!”
“呵,这大冷天的,哪里放出来的狗。”魏凯明也没有给他面子,终究是撕破了脸,也倒是无所谓。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干仗!我问你,酷塞KTV是不是你砸的场子?”陈松林愤怒的问道。
魏凯明嘿嘿一笑,让对方的怒火增加火苗,“明人不做暗事,就是大爷我!咋地?”
“你他妈是个缩头乌龟,你跑什么,有能耐别跟个娘们一样,夹着他妈鸡~巴滚蛋。”陈松林气急败坏,破口大骂。
魏凯明并不生气,“你倒是有理了,在牢里你的赤狗找于策麻烦,你还他妈的抢了我的车行,我动动你的KTV,你倒是急眼了!”
“放屁!我问你,红太阳是不是你们在背后捣鬼,就知道来阴的,有本事明着来!”
越是对方气急败坏,魏凯明越高兴,他懒洋洋的回答,“今晚八点,李家新村,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