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
这里的‘老板’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后台,江湖人称“三爷”。
“嗨,‘老板’一再交代,这样的问题,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去找他,你说,目前的情况,不去找怎么可以?”郭本涛满脸愁容,看来是想尽了一切办法,包括想通过李忠信这一点,都是没有成功。
邹伟民的问题就在于,这些房子,虽然是固定资产,哪里也去不了。可是,一旦出了事,同样是很难消失。
“是啊,不过,我们能不能通过一些其他的办法?”杨子年还是有些犹豫,也不知道想起来什么鬼主意。
郭本涛看了他一眼,“你说,还有什么办法?”
“你有没有听说过在东城区有一个‘能人’,黑白两道,没有办不成的事。”杨子年悄悄的说道。
“你是说那个气功大师?”郭本涛想了片刻,才想到了他。
杨子年点了点头,“不错,我听说,前几天,李书记都有事去找过他。“
“奥,这么邪乎?”
“你忘了,前一阵,李书记被人实名举报,说是插手大项目,搞权钱交易的事,这不,最近没了动静。”杨子年提醒道。
郭本涛听到这句话,一下就心底透亮了,是呀,这事,我最熟悉了,还找过我谈话,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给过去了。
“真的是找的那个大师给办过去的?”郭本涛还是心存疑惑。
杨子年用力的点了点头。
“那个大师,听说费用很高,我们难道就真的不向‘老板’汇报这件事?”郭本涛作为利益集团在源东的代理人,也拿不准了。
“唉,这样的事,你作为老人,还不清楚吗,只有核心的几个人,他才会答应救人。这几年,‘老板’也谨慎了不少。”杨子年说道。
“是啊,如果我们去找他,年底会扣分的,到时候,所有一切都会受影响。”郭本涛还是想着自己解决,不想惊动上级。
看来,他们的这个利益集团,纪律还是非常的严明。
“关键是,即使我们去找‘老板’,也不一定能够摆平啊,邹伟民这事,证据太确凿,不好办呢。”郭本涛自言自语,你说,作为领导干部,现在谁还敢明目张胆鼓捣下这么多的房产。
“那好吧,我们在源东的三个负责人,就只剩下孟可了,你说,这事还跟孟可商量吗?”杨子年明着虽然是源东区的常委,政法委书记,但是,背地却是“集团”在源东的老二,郭本涛是老大,有着决定权。
“唉,这个孟可,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今晚的小会议,本来通知他了,也没来。自从‘代理区长事件’以后,他非常消极,下次的集团会,我们必须提出来,让‘老板’点醒他!”郭本涛愤愤的说道。
杨子年用力点了点头,“不错,这个孟可还是年轻啊,遇到一点挫折,就经不起,真是辜负了‘老板’的培养。”
“是啊,这个我说过他多次了,但愿他能够赶紧醒过来。”郭本涛说道。
杨子年又想到了一点,有些严肃的说:“你说,他会不会……”
郭本涛也想到了这一点,“不像是,孟可能不明白吗,脱离集团,死的比谁都惨。”
两个人密谋了一番,准备明天出发,赶到东城区,去找大师于林。
单纯的刘君维,当看到赵军的信,心如死灰,昼夜难眠。
悲痛中,她的双眼,哭泣的如鱼泡一般。此时,他想到了家,也就只有父母,才能真心对她好,才能没有这些伤害。
刘君维收拾好了衣物,准备回家,他不想再回到源东,这个陌生而又充满悲伤的地方。
“师傅,我要去车站,帮我把行李放到车上吧。”刘君维叫了一辆出租车,打开门请求司机师傅帮忙。
而在不远处,有几个人正在秘密的盯着,看样子,刘君维要出远门。
出租车沿着秋冬路,去了车站,刘君维拉着行李箱,排队买票,坐在候车厅,回头看看源东的一景一物,泪流满面。
“去新汇的车来了,赶紧上车。”售票员大声的感到。
刘君维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拖着箱子,过了检票口。
拉着笨重的行李箱,刘君维慢悠悠的走到了车门口,坐在车上,她透过车窗,回想起刚刚考上公务员,过来报道的那天,心情真是有天壤之别!
这个世界,真的是造化弄人!
车子开走了,在候车厅盯梢的几个人使了个眼色,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