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还有好几批的鬼,以那水鬼为首的几个对这娃娃还显得特别亲热。自己和这水鬼本来就各种不对付,但是唯一达成了协议的事就是不得找荆无界的麻烦。
除了这几波鬼之外,整个村子的鬼气显得特别的浓郁,这不是他们这些鬼所能带来的效果,但除此之外又有哪里来的鬼呢?
学堂的陈老先生在一边扶着颗大树,老泪纵横:“都怨老夫啊,如若不是早早下学让他们回家,哪能让娃娃们遭此横祸啊!”老先生捶胸跺脚的哭着,这哭着哭着,都差点背过气去。
“老先生也不要自责了,这些娃们的爹娘都没念过书,愚钝之极,所以这娃娃才送到先生那里,希望先生能传授知识,先生并已年迈,哪里能管得住这些野孩子,况且出了学堂先生并无看管之责!他们怎么说都是在自己家门口出的事啊!”
看着自责不已的老先生,乡上的里长只有出言相劝,这老先生要是出点什么事,自己可是负不起这个责任。
这陈老先生早年中了秀才,之后再多次赶考不中,到了晚年也就淡了功名的想法,在县城郊外买了处清静的宅子,改为了私塾,开始全身心的教书育人。
老先生招学生有个特点就是只收寒门学子,县里那些富贵人家子弟,他都不收。虽然县城里有书院,请的先生比这老先生更有名气,但本县的父母官李大人就是这陈老先生的学生,那些人一为求学,二也有些其他目的,陈老先生的拒绝这也让想跟这些人颇有微词。
虽然在科举路上走的艰辛,但是教出的一个个学生还是非常争气的,考中秀才,举人的也有好几位,有的还在朝堂上谋了一份官职,虽然不在权利中枢,但出自陈老先生的教导,也为这老先生博得了不少名声,其中就包括那勤政爱民的李大人。
里长这话不但是说给陈老先生听的,也是说给众乡民听的,想要找陈老先生耍赖皮,也得掂量掂量这份量。而且这娃娃是在你们自己家门口出的事,就是自个看管不力。
这村里一下子有七个娃娃就在家门口溺亡,唯一一个没事的孩子是因为胆子太小不敢下水,但再看到七个同伴淹死后,三魂丢了两魂,竟给吓傻了。出这么大的事情,他这当里长的心里也不好受,每家都送去了一些抚恤金,说了些安慰的话,可也无济于事,人死不能复生,特别是孩子都是爹娘的心头肉,养这么大了,一不能见其成人,一不能养老送终,中年丧子,实乃人生一大悲事。
做为里长,他不能让事情恶性发展,不能出现不可控的事件,比如自残,或者伤害他人,其中自然包括这些失去理智的父母们找这陈老先生的麻烦。
“乡亲们,快到晌午了,孩子们不能一直在外晒着,天太热了!”里长也知道这丧事宜快不宜迟,耽误不得时间,吩咐众人都帮忙把幼儿的尸体装到瓮棺里。那些父母又是哭的死去活来,迟迟不肯让孩子入瓮,众乡民只好再次各种安慰,相劝。
娃娃们夭折,早逝了,不能埋到自家祖坟,不能殡葬,不能用棺木,今日就得入瓮,所以这事办的极为简略。在道场统一接受了马道长的超度后,各家各户就都来领取自己的瓮棺。
就在准备将这些瓮送出去的时候,各人的意见产生了分歧。虽然不能入祖坟,但有的希望能埋在镇子后面的山上,有的说放在河里飘走,有的说火葬,但说火葬的刚开口就被四周人们的唾沫给淹没了。
马护冷眼看着村口外聚集的众鬼,在地上用剑画了一个大圈,在里面烧了满满几盆纸钱,轻声说道,“诸位鬼友,贫道今日在此为七个幼子超度,你们若是无事,拿了这些钱财,就散去吧!”
“领了钱走吧!”老水鬼带了个头,他这一帮子就都上前领了纸钱消失了。
看到老水鬼带头,火鬼冷哼一声,他本来是想带这个头的,不想却被抢先了,这马道士已经给足了面子,自己也犯不着去惹事,他这一群也纷纷上前各自领了份子钱。
看到两个鬼圈的老大都去领了钱了,其他的鬼也都纷纷响应,领了钱后就都消失了。
但是马护的眉头还是紧皱着,“大热天的,这鬼都走了,怎么还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