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老臣只是跟陛下一说,陛下似乎……有些不愿,这还要劳烦东王殿下在陛下面前说说。”
韩健拍了怕宁原的肩膀,道:“要委婉一下,懂吗?”
宁原听的是一头雾水,而韩健也没要解释的意思,径直往宫门的方向而去。
宁原本可追上前,但他听出来韩健的态度不善,善于察人于微的宁原,自然不会上去触霉头。
韩健出了宫门,便给苏廷夏安排了一些人手,让他继续调查军中细作之事。安排完,又见了林詹派回来奏报军情的将领,才回到东王,整个人也有些困乏。
“相公忙碌了一天,让妾身好好服侍一下相公,我们……涮肉吃啊。”韩健一坐下,杨苁儿便带着笑容过来捏腰捶腿,好不贤惠。
“苁儿,军队里的人都快没饭吃了,我们还涮肉,也不怕被人骂。”韩健苦笑道。
杨苁儿一脸惭愧之色,道:“是妾身考虑不周,那妾身让人把东西撤了。”
“东西拿都拿过来,不吃难道等着发霉?我只是说说,苁儿你不用介意。”韩健揽过杨苁儿的腰,笑道。
“吓死妾身了呢,还以为相公真的生气了。”杨苁儿靠在韩健怀里,脸上笑容恬静而自然。
韩健感觉到怀中的玉人对自己的眷恋更多了一些,大约是因为要当母亲的缘故。
“苁儿,过些日子欣儿她们便会过来,到时候,可能不能天天陪你。你怀孕的事,我还没对她们说,也是要等她们抵达洛阳之后,再言明。”韩健道。
“嗯。”杨苁儿道,“相公一定是怕欣儿妹妹多想吧?”
“也不是。”韩健笑道,“倒是你也别多想。这次二娘会留在江都打理事务,三娘和九娘先一步到,按照行程差不多还要几天。到了京城,你和欣儿也多亲近一些。”
杨苁儿稍微不悦道:“就知道相公心向着欣儿妹妹多一些。相公知道妾身喜欢独来独往,还非让妾身逆着性子去与欣儿妹妹亲近……”
韩健笑道:“是我的错,苁儿你想怎样便怎样吧。”
说着,韩健扶杨苁儿起身,这时候已经是日落黄昏时分,韩健心想着晚上不用进宫,便可以与杨苁儿好好二人世界。便在这时,一名婢女匆忙跑进来,险些是直接撞门而入。…
“没个规矩,什么事?”韩健皱眉打量着眼前的婢女,京城的婢女虽然不如江都东王府的那些懂规矩,但韩健料想没什么大事,这婢女也不会如此失态。
“怪不得她。”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韩健马上起身,却见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立在房门口不远的地方。
韩健心说一声失察,但想到来人的武功在自己之上,便也知道并非是自己不济。
“退下吧,此事不可对人言。”韩健道。
“是……是……”婢女匆忙领命而去。
之后,韩健才与杨苁儿走出来,杨苁儿却是先她一步迎上前,道:“姐姐怎的过来了?”
正是微服出宫的杨瑞。
“想妹妹和夫君了呗?”杨瑞一笑,拉着杨苁儿的手,看着韩健道,“再是姐姐今天做错了事,得罪了夫君,姐姐只好亲自过来登门道歉了。”
韩健看了杨瑞一眼,心说杨瑞这时候还能出宫来,也是“胆大妄为”,杨瑞身为女皇,在宫闱中多有人保护,而这么出宫,又是在秘密的情况下,出什么事,可能事后都没法去查。
“进来吧。”韩健转身道。
杨苁儿拉着杨瑞的手道:“姐姐,相公怎会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姐姐过来,应该是另有目的吧?莫非是相公这两日没进宫陪姐姐,姐姐觉得孤枕难眠了?嘻……”
杨瑞白了杨苁儿一眼道:“连苁儿妹妹都给夫君学坏了。”
杨苁儿笑道:“学坏了的好,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与相公相处久了,要是连这点黑都染不到,就不对了。恐怕日后姐姐也是一般。姐姐来的正好,正要与相公吃饭,姐姐一起?”
“嗯。”杨瑞笑着点点头,对于杨苁儿如此的关切,她还是颇有成就感的。
毕竟之前杨苁儿待人冷淡,却也只有在她身边,杨苁儿可以放下成见。
到里面,却见韩健已经坐在桌前,杨瑞停下脚步,欠身一礼道:“之前是妾身的不对,还请夫君不要介怀。”
韩健没说话,起身到二女身前,先是拉住杨苁儿的手,杨苁儿羞赧地被韩健签到身前,而后韩健才看了杨瑞一眼,叹口气,将她的手也牵住。
杨苁儿和杨瑞同时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