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患。因为是免费的,来的人也多,而显然这里的姑娘也不够分。
韩健大致看了看,每个房间里大概都有几个姑娘,这几个姑娘就好像一个个小绵羊一般,将自己包裹的很严实,生怕自己会吃亏。但在这种地方,她们不想吃亏也难。
韩健看过,却未从当中见到之前朱同敬给他看的那几个人,包括了曾在谢府想要烧死他的云萧萧。
&位公子,可是在找相好的姑娘?”一个成熟而带着几分妩媚的声音从韩健身后响起。
韩健转过头,下意识称呼一声“兰娘?”仔细看,眼前女子虽然与京城中雨花楼的兰娘有几分相似,却比兰娘年轻了些许,没有兰娘那么风姿绰约懂得吸引男人的目光,却也是我见犹怜。
&子说什么?”眼前风韵的女子稍微错愕,眉毛一挑,好似很灵动的眸子在说话一般。
&位可是这里的鸨娘?”韩健笑问。
&身正是。妾身旻娘,见过公子。”说着,女子欠身一礼,风姿优雅,令柯瞿儿心生几分戒备之心。看着韩健的目光中也带了几分哀怨,好似自己的男人被人勾引了一般。
&位旻娘,我们想找个房间坐下来说话,不知这里可还有空余的房间?”柯瞿儿忍不住打断韩健和旻娘的对话,说道。
旻娘笑看了柯瞿儿一眼,笑道:“这位公子好生俊俏,可真比我们这儿的女儿家还要美上几分。”
&什么话?”柯瞿儿不满道,“啰啰嗦嗦还想不想要打赏?”
韩健道:“柯公子,你这就有所见外了,难道你忘了我们来的目的?”
外人听来,他们好像在说风月,来妓所的目的自然是为寻花问柳。可韩健在进来之前便提醒过她,这里是南齐人开的妓所,因而来这里就要办“正事”。
&下失礼了,还请旻娘不要见怪。”柯瞿儿歉意说道。
&子说的哪里话。公子先前教训的是,做我们这般鸨母的,是陪着客人的脸色,要是客人不满意,就是我们做的不好。”旻娘倒是很大度的模样,悠然道,“里面有一间雅间,但要进去却不简单。需要过了我们这里一位姑娘的考题,若是过了,还要看姑娘是否赏脸。不知道两位公子是否愿意一试?”
&么麻烦?多给银子不行?”柯瞿儿指了指韩健道,“我这位仁兄,别的不多,银子他有的是。”
&歉。”旻娘道,“我们的东家开这所妓所,并非赚银子,若是两位不想试,那妾身只好去问询别人了。”
柯瞿儿一听这话。傲气也就起来了。
&你说考题。看我们能否应的上来。”
旻娘笑道:“考题很简单。说,天生有颗星,为何星是亮的?”
&星是亮的?这不是废话吗?星星还有不亮的?那就是白天,白天星星不亮。”柯瞿儿说道。
韩健却没考虑这么无稽的问题。说是考题。这根本就不是考题。而是转移他的注意力。
旻娘手腕,突然右手一抬,像是要轻抚鬓角。手上却是一亮。
瞬间,旻娘手往韩健胸口刺去。韩健也不假思索,一下便捏住旻娘手上的银针,而旻娘也后退两步,不再靠前。
整个动作发生的很快,以至于柯瞿儿反应过来时,她才发觉韩健已经注意到。本来她想赌气不帮韩健,但又舍不得,最后旻娘被迫退开,也是因为柯瞿儿手刀砍了过去。
因为小楼里热闹非凡,所有人都是冲着免费的妓所而来,也没人会注意到刚才小小的细节。即便发生了这等事,场面仍旧热闹非常。即便有人注意到,也不会认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会继续做他们自己的事。
&王果然是身手敏捷,妾身佩服。”旻娘笑着收势,欠身行礼道。
韩健看了看手上银针,只是一根普通的针,上面连毒都没淬。旻娘要是有意要刺杀他,完全不至于会如此拙劣。
&娘就无须伪装,要作何,我们开门见山吧!”韩健冷声道。
韩健虽然察觉了旻娘的不正常,却也没想到这个看似风韵绝佳的女子,会有这么好的身手。所谓真人不露相,就算是柯瞿儿练的以内功为主,手上也会有粗茧。但这个旻娘,却是一副柔弱不堪,皮肤也好似从来没见过阳光一般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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旻娘笑着说了一声,在前引路。
韩健正要上去,阮平拉他一把道:“少公子,太危险了。要不要回去通知郡王妃?”
&用,不过你去同时侍卫,多调集点人手过来,我准备将这里查封!”
&好。”阮平说着,脚步匆匆下楼而去。
随后,韩健和柯瞿儿跟在旻娘身后,到了二楼拐角一个房间。房间因为是刚隔出来的,还是很新,上面的油漆甚至都没干。
&旻娘转过身,笑道。
韩健在旻娘引路下,进到屋子里。
屋子里虽然经过一番修饰,但毕竟是新的房间,里面很多摆设还不完善。
当中的地方,摆着一张席子,生着檀香,虽然没有火盆温度却也很高。韩健猜想这屋子应该有水汽来加热,这也是如今南方一些建筑的惯有保暖方式。
地席上摆着一张八角桌,上面有瓜果点心,还有茶水。
韩健和柯瞿儿也不客气,直接坐下,而旻娘也走上前,却将布鞋脱下,才上了地席。她并未穿袜子,里面是一双小脚,简直是三寸金莲,令柯瞿儿也不由多望一眼,那么一副小脚是裹脚过的。柯瞿儿作为女子,自然听说过裹脚,但这却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裹脚后的模样。
&位公子见笑了。”旻娘见柯瞿儿一直盯着自己的脚,笑道,“妾身乃是南方人,五六岁便要缠足,不似北方的女娃,就连大户人家的小姐,也很少会有这等习惯。裹了脚的女人,好似上了枷锁。说到底,我们还不是为了令两位公子这样的男人欣赏?”
韩健听这话,明显是另有所指。韩健猜想,以这旻娘刚才的身手,定然不弱。一个裹脚的女人,却是练武还练的不错,就说明她身世很坎坷,否则真会如她所言,裹了脚好似上了枷锁,怎会出来行走江湖?
&娘大冬天不穿袜子,不怕冻着?”韩健笑问。
旻娘弯膝跪地而坐,将脚藏在衣裙中,笑道:“东王说笑了。我们南方人,可没有冬天一说。女子常年都在闺房中,怎知外面的苦寒?”
&的好。”韩健笑着揽过柯瞿儿的腰,道,“女子就应该在闺房中,安安乐乐不思疾苦。瞿儿,你觉得如何?”
&柯瞿儿对旻娘千防万防,却没料到韩健会来这一手。
被韩健突然抱住,尽管她心中羞恼,却也只是瞪着韩健,并未推开。
旻娘见韩健似笑还笑,而柯瞿儿则是欲拒还迎,不由抿口一笑。韩健也是哈哈一笑,柯瞿儿却是暗自在韩健身后捏了一把,就好似两人初见面时,尽管抱在一起,却在做小动作。
&王稍候片刻,您想见的人,很快便会过来。”旻娘妩媚一笑道。
&想见的人?旻娘倒将我说糊涂了。”
&道东王不是为萧萧姑娘而来?”旻娘有些惊讶,“朱上师临走之前,对妾身可是交待过,说是东王一定会来,而且是为萧萧姑娘来。还让妾身好好招待东王。”
韩健笑道:“有旻娘这样的绝色佳人在,我哪还记得什么萧萧姑娘。不如,今日就由旻娘来作陪,不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