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藉对她有感觉,而且是男女之情的那种感觉。她也只能是带着遗憾和歉意,因为她自问对司马藉并未产生超过于朋友的情感,她对司马藉舍身相助很感激,却又觉得受之有愧,仅此而已。
韩健叹道:“公主孑然一身。实在是难得。可限心中,记挂的人太多,反而成为牵绊。做任何事,都会有所掣肘,甚至对于公主你,也是放不下……”
萧旃身子略微颤抖了一下,她没想到韩健竟然还会对她有温存的一面。在她的想象中,这个晚上应该很直接才是,而她不需要去想什么做什么,只需要闭上眼睛。只等长夜过去,然后再等下一次被帝王临幸,也就是如此。若金陵城能为司马藉所光复,或者她还有回去的机会,但她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很低,她可能永远要做一个没有期望的妃嫔,亡国的公主,古来皆有之。
萧旃终于开口道:“陛下为何要说这些?”
韩健道:“朕想告诉你,我要得到你,并非是为家国。也非与谁争夺什么。朕要得到的,是一个朕所欣赏的女人,而不是一副空的皮囊。”
萧旃没再说什么。
韩健继续道:“就算公主你埋怨朕什么,朕也会继续做下去。或者你我之间,本就没有可能。但我希望,将来天下会因今日之事而平稳,至于朝代兴衰更迭,帝王未有能者而居之,朕没有想得你的江山。不过是因势利导。”
萧旃还是不说话,因为她感觉韩健说的实在都是废话。
韩健也的确不用再说任何废话,他也发现萧旃欠缺听他说道理的兴趣。
韩健把手收回来,以满脸的威仪道:“扶朕过去休息。”
萧旃没有马上照办,顿了顿,她才伸出手,给韩健用来搭着胳膊,扶韩健到床榻之前,就在她以为韩健要坐下之时,韩健突然反过手来,一把将她揽在怀中。萧旃也是在猝不及防之下,等她轻呼一声,身子才勉强定住,而此时她已经落入到韩健怀中。
虽然韩健不是第一次“轻薄”她,之前因为她自尽,韩健甚至将她横抱在怀。但这次她毕竟知道不只是抱抱这么简单,她的身体颤抖的很厉害,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害怕。
就算萧旃不想承认,她还是要面对一个事实,就是她一直是在韩健面前装作很坚强的样子,其实以韩健如今的杀伐果断,还有对于南朝的征服,都足以令人震慑,她怕的不但是韩健的人,更是韩健身后的权位,也怕韩健以男人的身份对她的侵犯。
“公主怕了?”韩健的脸,与萧旃只是一息之间。
萧旃正要故作坚强回什么,可韩健的头突然凑过来,下一秒,萧旃想说出话也不可能了。
萧旃一再隐忍,可面对韩健如此直接的侵犯,她的眼角还是流下眼泪,此时的她显得很孱弱,甚至比一个普通女人更加无辜和柔弱,可惜这换不来韩健对她的怜悯。
在韩健的立场上,既然你不想听我给你讲道理,那就干脆一些,我要得到的是你的人,你也不能反抗,那游戏就按照征服的规则来,不需要投入什么感情在里面。我可以像猫戏老鼠一样来戏弄你,直到把你外表的强硬外壳所打碎,然后逐渐让你知道,你现在只是个等候君王临幸的小女人而已。
萧旃感觉自己有些喘不上气来,但韩健还是没有罢休的意思,她想伸手去推开韩健,但韩健的身体很浑厚,根本不是以她一个小女人所能反抗的。
她已经感觉到有些喘不上气,之前她还只是被韩健揽在怀里坐在床榻上,可此时韩健已趁势将她压倒在床榻之上。当萧旃头接触到柔软的被褥,她才意识到一切已经开始了。
直到许久之后,韩健才重新抬起头来,萧旃的面色一片通红,不知是因为刚才喘不上气憋的,还是因为羞愤。此时的萧旃,仍旧很倔强,没有把眼睛逼闭上,而是用带着几分愤恨的目光直视着韩健。
但等韩健把手伸出来,将她身上最后的遮体之物扯去之时,她就已经再睁不开眼睛来。就算是心里再坚强,可她终究还是有底线的,她心中非常害怕韩健,再加上寒冷,她的身子在颤抖着,不过之后,韩健的身体就已经靠过来,她已经又进入下一轮喘不上气的感觉中。
虽然外面风在呼啸着,但整个殿堂中很安静,所能见的,只有挑动的烛影。
女官立在外面,偶尔抬起头来,又马上要低下去,她们虽然以前在洛阳皇宫时,就经常守夜,但今天她们所处的位置,却是南朝金陵城的皇宫。而龙榻上的两个人,却分别是北朝和南朝的皇帝,只是韩健是真正的帝王,而萧旃从始至终也只是个傀儡皇帝。
韩健本以为,萧旃无论怎样,她也会服软,但韩健却没想到,他所遇到的真的是一个“油盐不进”的女人。萧旃一直在他面前死咬着牙,直到韩健完成最后一步,彻底地占有了她,萧旃终于忍不住死死地闭上眼,发出了一声似痛似悲的哀鸣。
韩健所拥有的女人不在少数,他懂得如何去怜惜身边的女人。但在萧旃身上,他不想用对身边别的女人的方法,因为他跟萧旃之间,是不能讲感情的。就算他对萧旃有情,可萧旃只当这是一次赌局,她的身体不过是因为赌输而不得不屈从于胜者。
那韩健现在所拥有的,就不是萧旃的心,而只是一件战利品。如同韩健之前所说的一样,他并不是只想得到萧旃的躯壳,可萧旃只愿意把躯壳交给韩健,把心藏起来,甚至不让韩健去看到。
想到这里,韩健更没必要去怜惜什么。
等疾风骤雨到来之时,萧旃眼角的泪水却是越聚越多,不过当她睁开眼时,却有意把头侧向一边,不去看韩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