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若是被你们耽搁,有性命之忧,你们这些脑袋,都不够砍的。”子衿威胁道。
御林军自然知道当今皇后乃是太皇太后的人,听子衿这样说,就有些犹豫,齐齐望着队长。
褚慕白疾声呵斥:“还不快些开城门!”
他指挥千军万马的气势,一怒之下,自然非同凡响,犹如排山倒海一般。
队长一时间也被骇住:“你们等着,我进去向太皇太后通禀一声。”
他一挥手,御林军里立即有人打开了大门。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褚慕白与子衿毫不犹豫地夺门而入。
那队长被撞了一个趔趄,气急败坏:“谁准许你们进去的,还不赶紧拦着?”
既然已经进了宫门,褚慕白怎么可能再停下来耽搁时间?正所谓,救人如救火,褚慕白扭头对子衿道:“子衿,对不起,连累你了,你若是后悔还可以退出去。”
子衿一竖英眉:“哪里这么多废话,不就是硬闯吗?你指挥方向,我替你开路就是。”
幸好兵器未缴,言罢“呛啷”一声,拔出紫金刀,娇斥一声:“挡路者,杀无赦!”
一把紫金刀左右开路,两人一路横冲直撞。
“好!”褚慕白抱紧月华:“今日你我便硬闯一番,尽量折腾出动静,只要惊动皇上,月华就有救。”
“这倒简单,”子衿一咬牙:“杀人放火行不行?”
褚慕白一边疾行,看看蜂拥而至的御林军,沉声道:“只要能救回皇后,你就算是烧了他的乾清宫,他都不会心疼,一切有我承担!”
“好!”子衿也铿锵一句,环顾四周,大殿廊檐之下悬挂着一排琉璃灯,里面使用的并不是蜡烛,而是鲸油。她平地如飞燕一般飞身而起,削落两盏油灯,脚尖一勾,便落至一旁殿宇窗台之上。灯油泼洒,引燃窗纱,立即有火焰腾起,窜起黑烟。
接二连三的灯盏落下,有的掉落进殿内,燃烧起纱帐,窜起火舌。
“走水了,赶紧救火!”
虽然火势不大,但是天气干燥,蔓延得极快。众侍卫赶紧操盆打水,也有人防患于未然,去张罗水车。
这样动静便大了起来,但是御林军也开始不断向着两人这里聚集。
褚慕白怀里抱着月华,她身负重伤,血流如注。褚慕白一手掩着她肋下伤口,哪里敢挪开手?否则即便她伤势不要紧,恐怕也要流血过多,承受不住。
他焦心如焚,无奈这里距离陌孤寒的乾清宫尚有一段距离,即便是运足了内力呼喊,只怕他也听不到。
也是月华心善,当初种下善果,今日值夜的御林军中恰有当初与君迟相熟的弟兄两人祁左和祁右。他们多少受了君迟一事牵连,被调到了外面巡夜。通过当初君迟与君晚一事,知道皇后秉性和善,如今见她性命垂危,奄奄一息,心生不忍。
两人相互使个眼色,趁人不注意,寻僻静处,一商量,决定不能坐视不管,要冒着风险,到皇上跟前禀报一声。
一来可以救了皇后性命,二来,若是皇上果真对皇后余情未了,那么此举也是大功一件,将来飞黄腾达也未不可。
两人正是血气方刚,敢冒险,计较一定,就瞅人不注意,直接向着乾清宫飞奔。
一路倒是畅行无阻,到了宫门口,两人就被御前侍卫拦住了,恰是有些恩怨,看不顺眼的:“喂,你们两人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还慌里慌张的。”
两人只能陪笑脸说好话:“烦请大人通禀皇上一声,有要事。”
那人一声冷哼,颇为不屑,将佩刀出鞘,指点着他们鼻子:“你们想见皇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事情紧急,耽误不得,正所谓富贵险中求,两人决定铤而走险,祁左上前将胸脯一挺,刀尖立即挑破前襟,有血冒出来。
他一把拽住那人刀尖:“就算不让我们见皇上,你也不能行凶伤人啊!”
那人见他撒泼,也是恼了:“扰了皇上清净,老子一刀剁了你。”
两人急赤白脸,开始争吵,侍卫们上前低声劝解,向外推搡祁左,祁右瞅个空子就往里面钻。
“喂!出来。”有人眼尖,立即惊呼出声:“你他娘的想害死我们?”
祁右自然不管不顾就向着里面闯,扯着嗓门叫喊:“皇上,皇后娘娘出事了!”
陌孤寒在书房里正烦心,总觉得心神不安,坐卧难宁。
听到外面嘈杂,心里更烦躁,还未出声怒斥,荣祥就已经打开门出去,一声呵斥:“什么人?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