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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即去见赵正豹。
卫兵把我带到了他的军情室,军情室一片烟味,昏暗的灯泡照着厚厚的烟气。
灯泡很暗,有时甚至要灭了,显出红色的灯丝。保定的发电厂已经没有汽油烧了,现在烧的都是豆油,非常不稳定。
赵正豹和马兴才站在最里面,他们前面是长长的会议桌。
显然他正和他的幕僚们商量明天的军情,而我打断了他们的会议。
赵正豹看到了我,又看了一眼马兴才,下令:“解散!”
那些人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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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围着会议桌踱步,一边对赵正豹和马兴才说:“你们决定好了明天怎么打仗了吗?”
赵正豹握紧拳头说:“至死方休!直到对方剩不下一个人,或者我们剩不下一个人!这就是我们的计划!”
我说:“那只能有一种可能,就是你们不剩一个人。”
马兴才摸着他的白胡子说:“嘿嘿。你不是说要让皇家陆军吃苦头吗?这样他们吃的苦头也不少了吧。你这样满意吗?”
我说:“坦白说,我很不满意。皇家陆军死的人越多,王爷的军功越大。对王爷来说,他才不在乎他的军队死多少人呢!我这不是给王爷添堵,而是给王爷加油呢。不过,如果要是皇家陆军都死完了,王爷一个光杆司令返回长安,我看他怎么交代。”
马兴才:“哈哈,我早就知道你还有杀手锏。难道你要教我们制造坦克大炮?”
我:“不要想那些东西,就算是我,一百年时间也造不出来。不过有种东西,既简单又便宜,原料很常见,杀人又多又轻松,而且对方完全没有痛苦。”
我看到他们吃惊的表情,继续说:“它的名字叫‘毒气’。”
马兴才:“万毒教的毒气?”
我:“不要被名字蒙蔽。就像你们以前的炸药,那玩意儿能叫炸药吗?”
马兴才:“朝廷的毒气厉害吗?”
我:“很久以前,人们叫它‘神经毒气’。”
马兴才:“没听过,不过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我们敲定了计划。
赵正豹在保定指挥防御战,而马兴才同我返回燕京制造“神经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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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燕京各卫也在被辽西军、辽东军攻击。
守城卫兵的武器从石头变成了手雷,对方死伤惨重,除了丢下一片尸体外毫无进展。
燕京的工户仍旧在日夜生产炸药,但金属都没了,燕京城里连铁锅都被熔成了手雷壳,于是他们造出了一批批的石制手雷。
石头造的手雷,爆炸的时候压强很小,威力小了太多,炸不死几个人的。不过这种手雷的威力也要远远地超过朝廷的爆竹。
我到了燕京,告诉他们不要再制造炸药了,而是准备制造更加恐怖的玩意儿——毒气!
毒气的制造流程比炸弹复杂很多,还加了几个新原料。
试验的过程中发生了几次失误,死的人以千计数。有几个院子的人没有任何反应,突然就倒了下去,睁着眼,脸上露着笑容,和平时一样,除了没有心跳和呼吸。
幸好我和马兴才带着防毒面具,才逃过一劫。
防毒面具很好制造,按照流程烧炭就行了,数十万工户很快就制造了堆积如山的“活性炭”。把活性炭密密匝匝地制成一个面具,这就是防毒面具。
马兴才吃惊地望着这个诡异的场景。
我也是第一次看见这种武器的威力。
看来元老会禁止这种武器是有原因的,太不可控,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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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常心绪不宁,那是因为不停地想我的家人。
有记忆以来只记得爹,不记得娘。
我曾经想象过无数次娘的样子、娘的声音、娘的动作、娘的身世,但那些都是想象,就好像想象我是皇族一样。
我羞于承认这种可耻的想象,这简直是傻子的作为。
但还是情不自禁地想象,而事后更加感到羞耻。
现在,自从知道爹娘还活着后,我的心情再也无法安宁。
赵无极说的我爹我娘老家在山东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不是中原人?
娘还活着是怎么回事?
他们现在在山东又是怎么回事?
我生的一场大病是怎么回事?
那天刘兴朝轰炸汉中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齐城的事。
眼中似乎显现出齐城大屠杀的惨景,但我明白,我的眼中绝不可能显现出齐城大屠杀的惨景,因为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啊!我还没出生,怎么能有这种记忆?!
真想撇开这档子破事,直接前往山东去找爹娘。
两河军和皇家陆军这几百万人,怎么能同亲爹亲娘相比呢?
我又不认识他们,他们的生死干我什么事。
一想到一家三口团聚,我就激动地直搓手。
必须加快制造毒气弹!
我不停地催促着工户,他们昼夜不停地实验和制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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