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明月,眼睛里有诧异的光芒。
他继续唱到:
“庸脂粉见过了万万千,似这般美人儿几曾见。我眼花缭乱口难言,魂灵儿飞去半空天。只听得莺声燕语,五百年风流业冤。”
东方明月唱到:
“你把个书生苦捉弄,把我红娘常欺哄。你不该辜负我红娘心一片,你不该几次三番弄神通。啊小姐呀,你是一会儿恼一会儿愁,一会儿欢一会儿恐。那张生是一半儿相思一半儿恨,一半儿痴迷一半儿疯。你明明约了张君瑞,为什么今番叫他又落空。风不吹,草不动,犬不吠,人寂踪。万事都有红娘在,怕什么西厢隔万重。”
年轻人唱到:
“她去了,月殿神仙归洞天,此地空余杨柳烟。门掩了梨花深院,粉墙儿高似青天。恨天不与人方便,怎禁得我意马心猿。怎当她临去秋波那一转,哎呀,今番是我,定把这透骨相思病儿缠。红娘啊,你可知相思的债儿最难偿。”
东方明月唱到:
“若不是张解元他识人多,谁人能退这干戈。适才向碧纱窗下画双蛾,委屈张生他劳久坐。顽皮红娘休罗嗦,当着人信口开河。红娘,难道说他往日相思都为我,母亲啊,你也不该把两番举动一番做。省钱吧结甚丝罗,纵张罗又费什么。窗儿外我稳住步目转秋波,他玲珑心早瞧破,吓得莺莺无处躲。”
整个屋子里满是赞叹声。
我想的是:“妈的!桌子上怎么啥都没?点心和茶跑哪儿去了!”
-
-
唱完了。
两人退下。
台子上又有了“新的主角们”。
东方明月朝后台看着。
我:“看啥呢?”
她:“那个人。”
我:“这家伙是某个皇子吧?”
她:“十皇子朱鸿思。”
我:“你咋知道?”
她:“因为我认识他。”
我:“你们很熟吗?”
她:“我对他很熟,他对我不熟。”
我:“明白了。就好像我对皇帝很熟,皇帝对我不熟一样。”
她满脸春风:“十皇子帅不?”
我:“如果我说他帅,这说明我是基佬;因为我不是基佬,所以我就不说他帅。”
……
禁军开始撤退。
人们从窗户上看着外面。
那个年轻人上了一辆装甲车。装甲车轰鸣着,冒着黑烟跑了,后面跟着一溜满载禁军的卡车。
东方明月:“我唱得好不?”
我:“你唱的是什么啊!把崔莺莺和红娘的戏都唱了。”
东方明月:“我是不会让别人抢我风头的。”
我:“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对十皇子有意思?”
她:“没!”
我:“你是不是想嫁给他?”
她:“胡说!他已经四个老婆了,我过去干什么?做老五?笑话!”
她马上说:“好了,回家!我有点累。”
我:“我要饿死了!我们能不能找个正常点的饭店吃饭?!”
-
-
一直饿到晚上。
长安东方世府的晚上,照样集体聚餐。
我一天没吃饭,于是晚上吃得撑死,于是坐在一旁角落里腆着肚子,慢慢克食。
此时东方臣满脸春风地直朝我走过来,远远地对我竖起拇指:“中了!中了!中了!”
所有人都朝这边看。
他一步走到我面前,握住我的肩膀,大声说:“中了!中了!我刚路过一楼的大厅,看到了皇宫的人!他们拿着帖子,我从上面看见你的名字!”
旁边的人都看着我,表情各异。
我:“你怎么知道?不是还有一个星期才发榜吗?”
东方臣:“那是正式发榜!现在皇宫有人提前报喜来了!来领赏钱!”
人们全都看着我,表情复杂多变。
此时,大管家东方兴走来,笑着看我,说:“东方驹,你过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