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出花魁之首,我说:“哈哈!惊喜不?”
东方明月:“妈的!”
我:“大小姐,注意你的素质。”
她:“闭嘴!”
我:“我饿死了!你不饿吗?”
她:“走,去长安之星!”
长安之星,长安县第二好的酒楼,而且是纯粹的酒楼,位于商业区。
穿过青楼区的时候,东方明月一脸怒气。
突然,她说:“好烦!那帮混蛋!”
我:“那些家伙们都是皇家大学的人?皇储、王储的同学?各大家族的世子?”
东方明月跺脚:“丢死人了!”
我:“没什么,上等人的事,丢什么人!”
她:“不是!是……哎,有几个人……媒婆来提过亲……”
我:“哦,还有这事。”
她:“我就是不嫁给他们,把爹气得够呛。”
我举起大拇指:“有主见!”
她:“因为我想嫁给王储。”
我放下大拇指:“收回刚才的话。”
她:“那些天,王储选妃,我和爹说,我想要嫁给王储,他骂了我一顿,说我太胡闹,不过最后还是说出了实话——我们家地位太低了,我不配当王储的正妻。”
我:“你又装!你们家地位还低!——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家,哦不,我们家……咱家……确实没长安郭氏厉害。但是,这是好事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储,这家伙成天惹是生非,皇子中最不成器的!”
我左右看看,还好,没事,没朝廷的密探,只有东方袭人在瞪我。
皇帝朱照天有一百多个皇子,但嫡皇子只有三个:皇储朱鸿华、王储(二皇子)朱鸿风、十皇子朱鸿思。皇储一向成熟稳重,王储一向惹是生非,十皇子一向拈花惹草——而且王储与皇储一向不合。
我:“王储与皇储不合,人们都说……”
她:“胡说!我又不是没见过皇储和王储!他们常一起玩,怎么会不合?”
我:“我要是害人,一定装作好人的样子。”
她:“你好烦!你不要老抬杠!你听我说!是我说!不是你说!”
我:“好吧,你说。”
她:“你老打岔,我说哪儿了?”
我:“你说王储多么伟大。”
她:“王储……不能说多伟大……这样说吧,不算太过分。老实说,他还没我大哥惹是生非得厉害。”
我继续四下看看,说:“你大哥相当的……惹是生非。”
她:“何止惹是生非!大哥在长安当街抢女人,打死过人!”
我:“哦?后来怎样了?”
她:“什么怎样?还能怎样?什么事都没!他们打死人还叫事儿?那帮家伙,成天在长安闹事!谁敢管?”
我:“哦!咱家好威风!”
我叹了口气。
她:“你在想什么?”
我:“没什么。”
她:“你是不是心里骂我家?”
我:“我怎么会骂自己家?”
她:“你撒谎!”
我:“真的,我没撒谎。你以为我是好人?我宁可当真小人,也不当伪君子。假如我是你,我肯定和你一样,无条件支持你大哥。难道我会支持那个被打死的倒霉鬼?开玩笑!人们骂你大哥,因为他们不是你大哥的人!如果他们是,你看他们怎么作威作福!人们讨厌权力,但其实不是讨厌权力,而是怨恨自己没有权力!甚至我要说,这其中的羡慕要远远大于讨厌。”
她盯着我:“你的真话?我喜欢你这样说真话的人。”
我:“我一般不说真话,但现在我要死了。”
她:“我前些天给你求情了。”
我:“哦?”
她:“我爹不同意,我求了他半天,不过他还是不同意。”
我着急地说:“你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吗?”
她:“如果我以死相逼,爹肯定同意。但问题是,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什么关系?你是我情人吗?”
我:“现在还来得及吗?”
她看着我,像玩家鉴赏玉石,画家鉴赏书画,买马的看牙口,买猪的看猪蹄,说:“你太嫩。”
我:“我还嫩?我比你大三岁!”
她:“我喜欢成熟的男人。”
我:“我就非常成熟。”
她:“你油嘴滑舌,我不喜欢。”
我:“我说话这么有哲理,怎么会叫‘油嘴滑舌’?”
她:“我听不懂。”
我:“只有听不懂的才能真正信仰!”
突然,东方明月说:“东方天?”
我朝前一看,看到一排汽车停在“长安之星”的牌匾下,其中挂着凉州东方族徽旗子的汽车里,坐着的正是东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