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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稍稍给您化一下妆而已,因为从古堡去教堂也要一个多小时,到了教堂后,才会是专业的化妆师给您正式上妆及换礼服的。”为首的那名女佣笑着答道。
“哦!那就好!”储凝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随后左顾右盼,“阿炫呢?他去了哪里?”
“小姐,十少爷一大清早便出门了,他只说让您不要担心。”小叮当适时进来,手里还揣着一个热水袋,“十少爷说您这几天有些畏寒,所以昨晚便吩咐我今早得给您准备一个暖水袋的。”
“哦!叮当,阿炫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呢?”储凝接过热水袋,心里有些焦急。
“阿炫一早便去了族长那里请安了,见完族长后可能又去查看婚礼的准备情况了,他一定会赶在出发前回来的。”却见袁氏也从外面走了进来。
“袁姨--”储凝投入袁氏的怀中,“我起来没见着阿炫,这心里头总有些紧张。”
“傻孩子,今天是你和阿炫的大喜之日,当然会紧张了。”袁氏轻声哄着储凝,“乖,快点上妆,别耽误了吉时。”
“那好吧!袁姨,您要陪着我才行。”待袁氏点头后,储凝方才肯乖乖地坐着不动。
待上完妆后,袁氏早已吩咐叮当将出堡时穿的礼服取出,虽不是婚妙,但是却和婚妙一样的繁琐,好在有几位女佣的帮助,不消片刻便悉数穿好。
礼服的腰身显得稍微有些宽大,想必是因为她怀有身孕的原因,所以设计师才将尺码放宽了寸许的,但是并不影响整体效果。
女佣们看着面前稍作妆容的储凝,已露出羡慕的神色,袁氏示意小叮当给几位女佣一一打赏,又示意女佣们先去屋外等待。
待女佣们出了屋子后,储凝依旧拉着袁氏的手不肯松开,眼圈也微红,尽是不舍之意。
“傻孩子,哭花了这张脸,就会变成大花脸了。”袁氏略略摇了摇头,“其实你今天应该高兴才对。”
“袁姨,我是担心您和阿炫。”储凝哽咽着。
“如果没有退路,阿炫怎么敢走这一步?所以你要相信阿炫的能力。”
“母亲早,储凝,我们该出发了。”蓝池炫这时突然出现在身侧。
“阿炫--”储凝见着神情凝重的蓝池炫时,隐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哗哗地流了下来。
袁氏和蓝池炫交换了一下眼色,又不放心地提醒着他,“阿炫,别耽搁了时间。”
蓝池炫则朝袁氏点了点头,待袁氏离去后,他方才将储凝搂至怀中,又拿出纸巾来帮她擦拭着眼泪,“傻瓜,你若再哭,我便永远地留住你了。”威胁成功,某凝果然瞪大了眼睛瞅着蓝池炫。
“吓唬你的,怎么越来越傻了呢?”蓝池炫嗤笑出声,“若多生几个孩子,那不得蠢成什么样儿了。”
“傻就傻,反正也不赖着你。”储凝这才破涕为笑。
“是啊!林宇浩那个大傻瓜,接收你这个小傻瓜,我也将功成身退了。”
“阿炫、阿炫,我走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
“还有,要多陪陪袁姨,她真的很孤单。”
“嗯!”
“还有--”
“储凝,求你别再说下去了,否则我真的有可能改变主意,让这个婚礼一直举行下去,属于我俩的婚礼,没有旁人的参与。”蓝池炫以吻封住了储凝的嘴唇,以防她继续说下去。
吻得纯粹,没有欲望、却霸道而冗长……
这是属于他们两人的告别,用吻别的方式,为他十年的守候划上了一个句号、加感叹号。
蓝池炫所有的爱与不舍都含在这个吻别中,瞬间,储凝对蓝池炫也有着浓浓的不舍。
可是下一秒钟,蓝池炫又推开她,然后冷着脸,牵着她走出这间她住了一个月的屋子。
偏堡外,正齐整地停靠着好几十辆储凝叫不出名的加长房车,刚才那几名女佣领着她和蓝池炫进了正中间的那一辆房车,然后退后排成行恭送两人。
加长版的房车从古堡中缓缓驶出,储凝又回头朝袁氏看去,只见袁氏正孤单地站在众人身后,在清晨晨曦的折射下,眼中隐隐有水光溢出。
“袁姨--”储凝再次哽咽。
“没事!”蓝池炫不动声色对储凝摇了摇头,然*住她的手安慰道。
当房车终于驶离了将近住了两个月的古堡时,储凝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车窗,贪婪地呼吸着车窗外的空气。
既便是这罗马城对于她来说,仍旧是异国他乡、仍旧是寄人篱下,但是悬在她心头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下来般。
可是她的心情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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