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我们去不了的。”
“有什么去不了,有什么大不了,怂什么!他有刀,我们还有人呢。”
说完羽凡将铜镜扔在一边,刻意忽略掉眼皮儿的痛感后定睛数了数道:“一,二,三。你看我们有三个人,而且……”
“等一下大哥。”还未等羽凡比划着手势说完,灵栅便伸出手指左右摇动两下作阻止状。
道:“哥,我们是三个人,可账不能这么算,嫂子厉害我知道,可以和那会使居合斩的武士匹敌,除此之外先说我,我呢,从小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不喜欢打架,被人打时我也从不还手,你呢,最多是别人打累了替我扛会儿揍,结果你我都鼻青脸肿,所以你和我加在一起最多算半个废人。
我们一共有一个半人,而别人是有两个人,而且那个像申屠雪的姑娘至今还不知是不是其人,若是,此刻心境恐生变化,也不一定会和我们站在一起,若不是,那便是你死我活。生死未卜。况且此刻我们是在别人的地界上,若是因此生事,恐被人骤然驱逐。”
“驱逐怕什么?走就走!我还不想寄人篱下呢!”灵翘道。
“嫂子就是这个暴脾气,可出门在外,关键是能忍,能忍才不会风餐露宿,饥肠辘辘。”
“你嫂子就这个脾气了,废话就不要说了,我们今天就去那里看看。”羽凡道。
翌日傍晚,他们早早答安秋离,霜未,借口宫夜寒彻想早早睡下。
约过了几个时辰后,柘桑林中的飞羽不再啭鸣,树影透着天上打来的光落了一地之后,他们便按照商定的时辰身着夜行衣潜行。
灵栅依靠上次隐约的记忆带着羽凡和灵翘在柘桑林里左转右拐。
他们如迷失的獐子绕了好大一圈,终于,在远处的抵角力士的侧颧的标示下,灵栅才想起了那处小阁在何处。
地平线上翘起在天空之上的左弦月张弓开在抵角力士的头顶之上,月影如蜡,似被精致地抹在天上一般。
力士的轮廓在月光的漫映下毛毛剌剌,羽凡知道,那应该是山头上的凇眠树稀稀拉拉地绵延在山的崖角上造成的。
几枚星星带着被夜晚施加的寒意闪着淡光,它们是那么稀疏,在一弯巨大的弦月旁显得那么微乎其微,一会儿闪,一会儿灭,好像时刻要被弦月的白色光芒擦拭掉一样。
夜色默垂,一阵风出来,刮的人通体寒彻,羽凡感觉每阵风吹来后,从他的左耳进,右耳出,之后便什么都听不到,伴随着一阵耳鸣,他还以为是天边崖角处抵角力士的鼾声。
真不该穿这种临时赶制的夜行衣出来,然而这夜也不算黑,透过远处三五米依旧可以将身影与夜的颜色辨析出来。
前面的柘桑越来越大,越来越密,这和灵栅之前所描绘一样,明确了方向后,他们不再因为该在何处转角而争执,大家都变得沉默起来。
前有地势浮动,明显可以感觉周遭的树木顺着月头缓缓向后拉去。树林运动起来像绵软的布一样,不一会儿,一片柘桑林被扯到后面去。
前面露出一片开阔的水渠,渠中月影依旧那么硕大,闪闪约约的从岸的这头映到那头。
渠宽约十丈,绵延至崖角尽头,渠的对岸有一棵皂荚树,树好千尺,上面的皂角牛角般大小,闪闪密密地挂在树上。
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渠中都没有皂荚树的影子。这让羽凡一众感觉十分新奇,灵栅也纳闷,心想着,虽然之前是在浑噩状态下找寻到了那处阁子,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有这些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