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兽。没想到今天,所有的努力皆付之一炬。
她轻轻拿起轻寒剑,稍稍落放在脖子上,一纸之透的距离抹不开看不真切的生死,稍微犹豫一下,未等那一厘之隔发生变动,那囚狰便猛然回头,定睛朝她狠狠地看,然后嘶吼一声,申屠雪的神经惧怕地抽动了一下,剑柄抖落在地,原来在关键时候自己还是怕死的,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究竟有多大的勇气才选择赴死的。然就算今天自己不死也别无他法,今天失败了,就算侥幸逃命,以后猎取也会增加不少难度。况且哥哥已经在封魔窟中多年,若不及时解救,哥哥就算不成为僵死之人,也会变成无法唤醒的植物人。
“哼!你就这么想自杀,但我还未搞清事情原委,云里雾里的,你也休想就这么云淡风轻的死掉,或许你说出来,我可能还会帮你。”灵翘站起来,身体周围氤氲的紫气散去,然后有些摇晃地走到申屠雪面前,她看到这个比她还要美的美人,顿然新生怜悯。申屠雪也是未经甘露,许久以来,她的心总是冷的,木的,突然有人给她说这些话,让她心里顿时生暖。
“其实,我猎取囚狰,不是为了我自己,我还没有贪婪到无事觊觎神兽的地步。我这么做是为了我的父兄,为了揾雪山的子民,我无法选择。”
有爱时,远大的世界只会卑微成一座城,那城掂在指尖,拿得起,放不下。拿起时安然,放下时恬淡,那就是无爱了。而申屠雪显然没有掂起幻雪山子民安危和父兄未竟之志的力气,况且她此刻只想放弃。
“有些时候,卑微如我,救不起父兄,也帮不了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灵骸散溢的灵气袭扰,我们明知那灵骸是个灾物,可也是长老万年所传承的宝物。这所谓的‘宝物’与揾雪山脉同期连根,若它毁了,我们的雪山也会跟着消亡。但若不毁了它,终于酿成二十年前的祸端,我们的同胞中蜗人横生,家园寒怆,兄弟妻子流离……”申屠雪继续说道。
“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不逃到凡间,那里的人你们无异,为何不去呢?”羽凡插了一句。
“家就是家,怎能轻言逃离?家都没了,这个世界我们还能逃到哪里?唯有寻求解救之法,这也是我们雪山人几千年所传承的信仰。”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或许你到人间走一走,可以找到解此厄难的良方。”羽凡继续开了话匣子,灵翘觉得他有些多嘴,也有些害怕自己的男人被眼前这位比自己漂亮的女人勾了魂儿去,便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先生说的是,几百年前,我们幻雪山长老早有预言,说是有二十年前之厄。他们预言的很准,当然他们也给出了解决此厄的办法,那就是用囚狰的舌苔将灵骸卷起含在嘴里,这样既能保证灵气散出,又能不毁坏幻雪山的灵脉,只要能保证囚狰一直困在雪山,大家才会相安无事。”申屠雪继续说道。
“既然如此,为何二十年前那场‘靖灵之难’你父兄为何不下山猎取囚狰,依靠你们的能力,胜算应该会比今日来的大。”灵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