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机会去求师父赐婚的事情。只有我与夜白速速成婚,才能治愈他这一颗惶惶的心。
第二日夜白果真没有一早便来寻我,我抓紧时间研读起术法的典籍,并拉了云隐跟我操练。
到了练习术法的阶段,云隐这样的小仙娥确实已经做不得对手,她对此也是一知半解,说不清楚。我只能把所有的疑问记在心里,等着净天殿议政结束,去找师父。
但转念想想,这样初级的术法,不问师父,问问夜白也是可以的吧?若夜白下了朝会来找我却见不到我,恐怕又要胡思乱想。然而从崦嵫山回到天宫后,我就没再见过师父的面,这天也不曾黑过,我还惦记着师父近日如何了,应当找个合适的时候去给师父请安,给师父斟杯茶。
到了下朝会的时间,我已经准备好午膳,只等夜白过来。夜白也确实如期而至。
我二人一同用膳,我将我于术法不解之处说给他听,他也能一一解答的清楚,甚至做了术法演示给我看。我看的直拍手叫好,夜白也很是高兴。
与夜白商量着,晚膳当请师父来,好好答谢师父。夜白想了想,告诉我他会收拾妥当,不会在太子殿下面前失了礼度。
心里暗笑,什么礼度,那是你还不了解我师父。师父这个人甚好相处,也就只在那净天殿上才不得不做一副严厉模样。
晚膳我准备饭菜,夜白去请师父。不多久饭菜准备就绪,夜白也与师父二人一同归来。
我忙着给他们夹菜倒酒,入席前夜白与我一并跪下叩谢师父开恩提前放夜白出塔,师父也只是微微的点头便叫我们起来坐下。
席间夜白不怎么说话,师父又是个言语甚少的人,只得我不断的念叨,故意给他们每一杯酒都倒的满满的,催促他们喝下。想着多喝点酒,什么话也就都方便说了。
实在无话可说的时候便将我错叫师伯为师叔的事情说了一遍。
夜白强忍着笑着实辛苦,师父的唇角也微微含了笑意,想是师父酒劲到了。
“对了,师父,那日崦嵫山分别前,师伯说要来天宫寻你谈事情,他可来了?”
师父淡淡答我,“并未来过。”
“哦。”我点点头。
大约是酒喝了几杯,师父竟然又问了一句:“你可是有事寻他?”
我摇摇头,“我没什么事。只是回来之后我好好反思了一下,觉得在崦嵫山对师伯确有不敬,他若来了,我就找他赔个不是。”
“哦?”师父居然又接了我的话,“你如今也懂得反思了?”
老脸一红,我不满道:“师父你说的什么话?我又不傻,那日是被师伯取笑个没完,晕了头了,冷静下来也当知道我的确懒于修炼,有许多应当被取笑的地方。”这番话说完,我给师父倒了酒继续说:“还有,师父,我反思之后,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勤勉,不再懒怠,不再给师父做拖油瓶给师父添麻烦了。”
我一番话说得极为诚恳,师父赞许的点点头,“你知道勤勉就好,旁的话不必再说。”
“是。”我恭敬的应了。
看向旁边的夜白,夜白依然不说话,可是脸上也没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