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时候有意又靠近了我一点。
“我是不是在做梦?”
这话我是在问他的,毕竟这地方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你都已经疼了两次了,怎得还不相信。”
对面这位盘腿的坐姿倒是好看,只是说话的态度我有些不喜欢。他好像什么都知道,我却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好,就算这不是梦。那刚才那个,总是梦了,对不对?”
他将右手肘搁在膝盖上,又用右手掌托住他那颇有棱角的腮帮子,“大约是吧,我看你方才睡的很不安稳。”
“你的名字,叫夜白?”
夜白点点头道:“看来你刚才梦里有我。”
我懒得看他一副得了便宜的样子,继续发问:“那个梦是怎么回事?”
“梦?”夜白挑起眉毛,“霜霜,你总要告诉我你做了什么样的梦,我才能回答你不是。”
可是只要回忆那个梦,我的脑仁就疼,索性不去说需要动脑子去想的部分,闭着眼睛流水账:“你,和一个叫凝霜的白衣女子,你们在谈恋爱,有很多桃树。然后开始打仗,那女子把你放在凉亭这么大的白鹤身上。然后……又是桃林,你在跪一座墓……”
原来就算不去回忆,笼统的说说,也是会让我头疼欲裂的。
总算一口气说完再睁眼,夜白的脸居然近在咫尺,他居然眼中闪烁着泪光,然后就那么贴了过来。
我想用比刚才更大的力气去推他,却被他轻巧的避开,还顺便钳住我的双手。
两片温暖的嘴唇覆盖在我的唇上,一条湿润的舌伺机钻进我的口腔。有清冷的水滴,滴在我的脸颊上。
我先是发愣,再是震怒的瞪大眼睛,余光瞥见有什么从湖面升起,不看不要紧,斜眼看去,那原本覆在湖面的桃花冰层竟然缓缓升空。震惊之中,夜白一吻结束我也未曾察觉。
“霜霜,你终于回来了。”
我这才又注意到他,大好的机会我决不能错过。
抬手,一巴掌糊在夜白满是泪痕的脸上。
随着清脆的“啪”的一声,夜白被我打的别过了头,那浮在空中的薄冰也骤然碎裂成星星点点。
狼狈的从草铺团上爬起,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九曲桥,头也不回往这鬼宅子的大门跑去。
读书时,我的短跑也是在比赛里拿过名次的。
再次融入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之中时,我心中却在问自己:到底哪边才是真实的?
很快我就告诉自己,我已经在这世上活了二十几个年头,不管怎么说,这二十几年活的不虚。
刚才那一定是,一定是……
是什么呢?
发扬阿Q精神,安慰自己一路,回到宿舍,几位舍友居然在这个周末选择宅在屋里没有出门。
我这一身像极了古装的“礼服”引来一番评头论足,迅速换了衣服,累的躺倒在床上。
想睡,怕又做什么奇怪的梦。
但若是起来看看书什么的,我又实在是没有力气。
“叩叩叩”敲门响。
室友以为是点的外卖到了,喜滋滋跑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