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有多好的家世,但他背后的家族,那可是咱们冷家要费大力气去高攀的呢,好好把握,嗯?”
冷晴闻言双眼一亮:“是,谨遵父亲教导,晴儿日后还要处处仰仗父亲呢。”
“哈哈哈,好,好!”
冷潘对她这副忠心十分满意,哈哈大笑,随即脸一沉,指着地上的冷乔对冷溢道:
“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赶紧去处理了,留这么长时间,没得带坏为父的气运。多向你的晴妹妹学一学,没点儿眼力劲儿!”
冷潘说完,又一副心疼不已的表情看着冷晴脸上的巴掌印,“晴儿啊,脸还疼吗?”
冷晴摇摇头,这点儿小伤换来锦绣前程,哪里会疼,“晴儿明白父亲的苦心。”
冷潘对她更满意了,“好孩子,你随为父来,之前新得的一条笼沙莲飞裙,你且拿去试试,定要在笸仙会上给为父争口气啊。”
“是,多谢父亲!”
冷晴得意地扫视一圈神色各异的“姐妹儿”,尤其是冷溢,轻哼一声,傲然地跟在冷潘身后离开。
至于躺在地上的“姐妹”,那是谁,她认识吗?
“唉,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机缘,来得急匆匆,去得更是了无痕,可偏偏就有那能得了之人,真是时也命也。”
“你们说,那公子究竟是什么来路,能让五叔父这般巴结,捂得严严实实的,还说背后的家族比咱们冷家都高贵,那是哪家?”
“谁知道呀,总归,是能让冷晴日后飞上枝头变凤凰,在咱们面前耀武扬威
的人呗。”
“淳儿并不认识此人。”
“切,你都没出过府,能认识才怪,走喽走喽,下次再有这等机缘,一定要把握住哦。”
像来时看热闹一般,去时也是一哄而散,转眼间,房内就剩了地上的冷乔,站着的冷溢、冷沁以及刚得到消息赶来的冷涬姑侄俩。
冷涬看着早已僵硬的冷乔,感慨道:
“不过是一日的光景,便就物是人非。昨天上午,我见她还是一副志得意满,似乎将有什么大喜事发生一般的神采,问她她也不说,想来是太过欢喜,修炼时分了神,最后竟乐极生悲,唉…… ”
“总归姐妹一场,人死如灯灭,让丫鬟们给她收拾一下吧。”
“小楚呢?”冷沁突然问道。
“什么?”几人不明白她突然提起自己的丫鬟做什么。
冷沁皱眉,“小楚这两三天有些奇怪,但我将所有心思都用在满脸的痘痘上,并未过问,自昨天上午之后,我就再没见过她了。”
冷溢不耐,总是这般分不清主次,不过是一个丫鬟而已,哪里轮得到主子去费心的,“这等不尽职的奴仆,待她回来后就打发了出去,你别留在这里了。”省得总是添乱惹事。
冷沁以为冷溢是心疼她,怕她被心大的奴婢欺负,怕她留在这里害怕。想着先前冷晴打她时,三姐姐毫无犹豫的维护,若非如此,也不会被父亲当众打了一巴掌,心中既愧疚又感动心疼,“三姐姐……”
这会儿倒是会装可怜了,哭给谁看!
冷溢直接背过身,不去看泪眼朦胧的闯祸精,省得被她气掉半身修为。
冷沁知道姐姐这是心疼自己,更不忍留在这儿让三姐分神,于是忍着愧疚,转身跑了出去。
她知道一条近路,虽然偏僻了些,但定会比父亲先到,有些话她得同父亲说清楚。
这事说起来是她的错,昨日发现冷乔晕倒之后,竟就那么忘到了脑后,若早一点通知其他人的话,或许,早便将冷乔救回来了,何以生出刚刚的事端?
三姐姐并没有错,至于那份什么机缘不机缘的,三姐姐已有钱二公子,并不稀罕,倒也无所谓,但那一巴掌挨得真的是太冤了。
还有那笼沙莲飞裙,三姐姐早就想要了,刚好能与钱二公子手中的飞莲扇配对。
三姐姐待她这般好,她总得为姐姐做些事情才是。
郁郁葱葱的废园,古木参天,偶尔从高枝间投射下来的阳光,反将这里衬得更显阴森。
冷沁捏紧拳头,暗自鼓气,脚步匆匆地行走在这寂静无声之地,连大点儿的声音都不敢出,免得反把自己吓住。
明明二房人多屋少,为什么不将这里夷平建院,缓解住房分配的问题呢?这么大的面积,能多容下好多好多人呐。
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便这里变了模样,真让我住在这儿的话,心里还是会发毛的,好恐怖的呢。
冷沁正胡想着分散注意力时,冷不防,听见隐隐约约的交谈声,吓得她一颤,下意识地将自己藏在一处灌木间,屏住呼吸,警惕地四下看去。
她,应该不会就这么巧地,碰到什么秘辛之事,然后被人发现,给顺手灭口吧?!
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