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怎么,难道你们是想替她隐瞒,不打算让家主知道?”
冷慧看了看左右,小声道:
“慧儿曾听老一辈说,那位的父亲当年在冷府时,即便道修天赋并不高,却敢修习武法,这事虽则没有放在明面上来说,其实算不得是秘事,但对此,家主又何曾惩治过禁止过?府中知情之人谁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都知道家主即便很少踏足正院,但嫡出那房的地位却从未变过,那几人在家主那儿都是很特别的存在,更别说,唯一的嫡子失踪十年,就剩下这两棵苗留在府中,谁敢去家主面前告那两人的状?”
“更何况,咱有去直接面见家主的资格吗?”
冷沁狠狠点头,慧儿丫头确是聪慧,“就是,就是,我最烦做这些出力不讨好的蠢事了,没得最后苦了自己,反倒让旁人捡了便宜。那最后可就成黄鼠狼偷鸡不成,反倒被人给抓去烤了下肚果腹呢。”
好你个冷沁,拐着弯骂我蠢呢,满院子除了冷爽之外,还有比你更蠢的人吗!要不是有你姐撑腰,看我怎么收拾你!
“喂,喂,你这是什么眼神嘛,我怎么瞧着,你是想打我呢。”冷沁不乐意了,伸手指着冷乔,朝冷溢嚷嚷道,“三姐姐三姐姐,她要打我……”
冷溢闻言,转首看过来,横眉紧拧:半刻不消停,又想闹腾什么?
“呵,呵呵……”感受到冷溢的不耐和烦躁,深知她的修为和对那白痴的维护,冷乔忙扯着嘴角绽放笑容,今日真是倒霉,“沁妹妹多心了,你长得这么乖巧可爱,四姐姐疼你都来不及,怎么忍心打你骂你呢,呵呵呵……”
冷沁嘟了嘟嘴,很是大度地挥挥手,“算了算了。”
那颇为傲娇的模样直将冷乔气得够呛,却只能保持微笑。
冷涬与冷慧瞧着冷乔暗中扭着手帕的左手,相视一眼,目光一触即离。想来,又要有好戏看了呢。
冷乔觉得脸颊扯得有些疼,却不敢立刻就收回笑容,免得被那白痴又找到由头胡搅蛮缠,想着今日的种种,忍不住嘀咕道:“也不知潇姐姐她们如今在哪儿,还有多长时间返回。”
潇姐姐一回来,还有冷溢什么事,她也就只能在这小小的菡萏院傲气几分罢了。
冷溢瞥了眼心思全映在眼中的人,“怎么,心里怨着我,就想让你的潇姐姐回来给你出头报仇?”
“不不不,三姐又误会四妹了。”冷乔吓得忙摆手,“我只是随嘴一说,万不会对三姐有任何怨言的,更何况三姐待咱们这些姐妹向来很好,这事谁人不知呀,我们也自是与三姐最亲近。”
冷溢冷笑,“哼,不敢当,你我虽是同父所生,却不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可不见得就比你那声声不离口的潇姐姐亲近。”
“我,我……”冷乔见她真的有些生气,不由着急起来。
如今潇姐姐她们不在府中,在剩下的这些人中,冷溢的修为当属上乘,若失了她的保护,那自己在府中还如何作威作福?
想起这一切的源头,冷乔气得一拍桌子,钻心的疼痛再次从右手上袭来,疼得她直抽抽,却顾不得自怜,忙着解释道:
“都是那该死的废物,是她害得我们受伤,害得我们损了面子,更害得我们姐妹生隙。”
“乔儿只是想替姐妹们出气,既然我们现在不是偷学武修的废物的对手,自然就希望潇姐姐出面,为我们狠狠教训教训她啦,仅此而已,真的。”
“由始至终,在乔儿的心里,自是与几位姐妹的关系最亲,咱们可是至亲血脉,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三姐该了解乔儿的,万不能让那些小人给挑拨了姐妹情啊。”
“是嘛。”冷溢不置可否,“那么,你想让你的潇姐姐回来之后,去怎么教训她呢?”
冷乔抚着痛到麻木的右手,“自然是彻底废了她,将她永远打入无望的深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再无法嚣张半分!”
四人看着面前这个脸部扭曲的少女,不由心下生寒。
“咔——”
“谁在外面!”
物什折断声自门外传来,将屋中之人惊了一跳。刚刚那些话若是被院中其他人听到,暗中告状诋毁,拉她们下水的话,五人谁都别想安然脱身。
冷涬在冷溢出声后,就一个箭步掠到门处,一把将门推开,露出已经转了大半个身,却没能离开的人。
“你,你是……冷泺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