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组织部部长肖子剑和市委宣传部部长李云飞四个人中的一个,你认为其中谁最有可能?”
稍作思忖,余胜春说,“要说这四位吧,都有这方面的动机,但是,要说能把省纪委的人招来,我首先排除肖子剑,因为他现在的处境就象是一只无头苍蝇,要说他能见到省委领导并说上话,这我绝对相信,但要说他能把省纪委的人招来,我认为他没这个能耐。”
向天亮点着头道:“我表示严重同意,只能是三选一,或是方道阳或是许西平或是李云飞。”
“天亮,这三位都有可能哦。”余胜春微笑着。
“不,老许可以排除。”向天亮也报以微笑。
余胜春问道:“凭什么?你就这样相信许西平?”
“我不相信许西平,但相信这件事不是他干的。”向天亮道,“老许的靠山,就是他的老丈人季老爷子,而据我所知,季老爷子在咱们东江省基本上没有什么影响力,也就是说,省委常委这个级别,季老爷子没有一个能调动得了的,特别是四位正副书记,顶多与季老爷子是泛泛之交,更不可能让人家派省纪委的人下去查谁,由此推断,许西平就更没这个可能了。”
“有道理,很有道理。”余胜春继续问道,“那么,你认为方道阳和李云飞,谁更有可能?”
“喂,我说老余,是我在问你,你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向天亮笑道。
“对不起。”余胜春皱着眉头说,“关于方道阳和李云飞谁更有可能,我还真看不出来。”
向天亮笑了笑,“老余,我知道你为什么皱起眉头说话。”
余胜春也笑,“为什么?”
向天亮说,“我不但知道你为什么皱起眉头说话,而且我还知道你心里有了准确的答案。”
余胜春说,“那我就洗耳恭听了。”
向天亮说,“在你心里,是认为李云飞就是那个把省纪委的人招来的人,而之所以不肯说出来,是因为你最近和李云飞打得火热,就差到了狼狈为奸的地步。”
余胜春说,“去你的,什么狼狈为奸,我也就是为了自保,同时为了制衡许西平,所以最近和李云飞走得近了一点,权衡之计,暂时的你懂不懂。”
向天亮说,“信你,信你。”
余胜春说,“再说了,我倒认为方道阳更有可能。”
向天亮说,“理由呢?”
余胜春说,“方道阳的上面是省委副书记陈益民,你可别忘了,省纪委是由陈益民副书记分管的。”
向天亮说,“不错,其实比起李云飞,我也更怀疑是方道阳。”
余胜春说,“是吗,说说你的理由。”
向天亮说,“李云飞是省委书记黄正忠信任的人,一切都听黄书记的,以黄书记目前与高玉兰副书记的关系,他不可能让李云飞搞陈陈书记的事,所以,还是方道阳的可能性最大。”
余胜春说,“天亮,听你的口气,你是心里早有盘算啊。”
向天亮说,“当然,这是大事,老余你想想,如果真是冲着陈书记来的,会是仅仅冲着陈书记一个人这么简单吗。”
余胜春说,“你说的意思我明白,陈书记,老谭,还有我,其实是绑在一起的,老谭或者我出事,不一定能影响到陈书记,但如果陈书记出事,那老谭或者我也一定会跟着出事。”
向天亮说,“这么说,我和你的认识可以统一起来了?”
余胜春说,“当然,还应该包括老谭,我们可以互相猜忌提防,甚至明争暗斗,但当需要的时候,我们应该站在一起,让枪口一致对外。”
向天亮说,“同意同意,非常同意。”
余胜春说,“你说吧,咱们要应对,总应该有所准备吧。”
向天亮说,“你先说。”
余胜春说,“怎么又要我先说?”
向天亮说,“老余,你别装,我看出来了,你比我还胸有成竹。”
余胜春说,“我认为,咱们需要反制措施,假如省纪委的人真的是方道阳招来针对陈书记的,咱们要在第一时间,以最快的速度进行反击。”
向天亮说,“别提纲契领,云山雾罩,你倒是说说具体的反制措施啊。”
余胜春说,“方道阳很老实,抓不着他什么把柄,但那个大草包张行,他可是一身脏,又是张宏前妻的儿,咱们就拿他下手,保证能达到反制的效果。”
“呵呵,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向天亮冲着余胜春坏坏地一笑,“老余,既然要枪口一致对外,那有一个忙必须得让你帮,你可不能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