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道阳说,“但是,要查向天亮,就不可避免地要涉及到陈美兰和杨碧巧,她们可都是省管干部,我没这个权利。”
张行说,“老方,我建议你跑一趟省城,直接去找省委陈益民副书记,陈益民副书记分管着省纪委,让他派省纪委的人来,你用不着出面的。”
方道阳说,“凭什么说动陈益民副书记,并让他派省纪委的人下来?”
张行说,“举报信啊,你不会把那些举报信销毁了吧?”
方道阳说,“那倒没有,关于向天亮及陈美兰和杨碧巧的举报信,我手头至少有两百封,我正愁怎么处理呢。”
张行说,“就是,你马上要走人了,总得利用利用么,即使利用不了,你也没什么损失啊。”
方道阳说,“这倒也是,反正让我去市人大喝茶看报了,我确实没什么好损失的。”
张行说,“老方,要是成功了,说不定咱们还能翻盘呢。”
方道阳说,“翻盘我倒不想,翻盘了也轮不到咱们吃香的喝辣的。”
张行说,“我还是那句话,鱼捞不到,把水搅浑也蛮好。”
方道阳说,“老张,你很固执么。”
张行说,“老方,我说实话吧,这不是我的意思。”
方道阳说,“是张宏书记的意思吗?你和他通过电话了?”
张行说,“不是,是张宏书记打电话找的我,而且是省委陈益民副书记的意思。”
方道阳说,“是这样啊。”
张行说,“而且据我所知,省委陈益民副书记的意思,好象得到了京城张老爷子的首肯。”
方道阳说,“怎么回事,怎么把张老爷子给惊动了?”
张行说,“不好说,具体是怎么回事,我真的不大了解,你可以打电话问问。”
方道阳说,“张老爷子对我有恩,他老人家开口,我义无反顾啊。”
张行说,“老方,在这个节骨眼上搞向天亮一下,效果一定很好。”
方道阳说,“我知道,我回市纪委后再联系张宏书记和省委陈益民副书记。”
张行说,“好,有什么需要我的,你尽管开口。”
原来是上头的意思,方道阳坐不住了。
对张行的话,方道阳从来都是半信半疑,但方道阳不得不重视,张宏的意思也好,陈益民的意思也罢,方道阳都可以阳奉阴违,但如果是张老爷子的意思,方道阳就没有了退路,不出手或出手没用都得出手。
回到市纪委,方道阳立即给清河市委书记张宏打电话。
张宏的话,证实张行这次确实没有说假话,在这时候搞向天亮一下,确实是省委陈益民副书记的意思,而且得到了京城张老爷子的首肯。
还有,张宏告诉方道阳,在京城那边,张家与关家又斗上了,而且是张老爷子和关老爷子直接干架,向天亮是关老爷子的亲孙子,搞向天亮就相当于搞关老爷子。
话说到这个份上,方道阳哪敢怠慢,带上一大堆举报信,立即驱车赶往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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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亮依旧在悠哉游哉,连班都不上,开着车在市区瞎转了一个上午,中午跑到市委招待所,在谢影心的同父异母弟弟、市委招待所保卫科副科长张佩林那里吃了午饭,直到下午一点,他又开着车回到了百花楼。
百花楼里静悄悄的,向天亮通过暗道来到南北茶楼,又经过暗门到了南北棋牌会所。
南北棋牌会所的客人都是女性,向天亮当然不会轻易进去,他走过一条长十余米、宽仅一米不到的甬道,进入了紧挨着南北棋牌会所经理办公室的密室里。
密室也是监控室,这里的墙上挂着十几台显示器,这些显示器连接着棋牌会所的几十个摄像探头,这些摄像探头监控着棋牌会所里的每一个角落,坐在密室里,可以看到棋牌会所里的所有人和事。
当然,密室里也有一张很长的特制沙发,是供向天亮与女人摆“战场”的地方。
有监控也得有人看,密室连着南北棋牌会所经理办公室,经理李静瑶有一大半时间待在这里。
还有南北茶楼老板戴文华,南北茶楼的正副经理乔乔和晶晶,百花楼的头号厨师肖敏芳,也都是这个密室的常客。
果然,今天也有三个女人在密室里,正是李静瑶、戴文华和肖敏芳。
向天亮推门而进,笑着问道:“三个臭娘们,你们看得津津有味,到底在看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