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谭俊:“也是,象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余胜春:“总之,这是个麻烦,天大的麻烦啊。”
谭俊:“老余,我有一个建议。”
余胜春:“你说。”
谭俊:“找向天亮。”
余胜春:“他?”
谭俊:“自己人,又是行家,我觉得合适。”
余胜春:“他啊……”
谭俊闭上嘴不说话了,题目出了,剩下的就让余胜春自己做选择了。
犹豫,是肯定的,把向天亮扯进来,余胜春心里没底,直犯嘀咕。
在向天亮心目中,余胜春近乎完满,除了他与张小雅离婚与孔美妮结婚。
向天亮这人眼界高,值得他佩服的领导没有几个,余胜春就是其中之一。
余胜春担心,让向天亮知道自己的丑事,自己的形象就毁了。
但是,谭俊说得一点也没错,摆平这种丑事,向天亮是最合适的人,这小子在清河和滨海两地的公安系统可以闭着眼平趟。
“老谭,这事可以找向天亮吗?”
谭俊不动声色,“我认为可以,但我只是建议。”
余胜春轻叹一声,“这小子,办事是一把好手,但整事也不含糊啊。”
谭俊点头,但嘴里却说,“你,我,这身份不便做一些事,但向天亮可以。”
余胜春说,“我找他谈,就在你这里。”
谭俊不假思索,“行。”
用了十多分钟,向天亮非常耐心,听余胜春把整个事件说了一遍。
谭俊补充说,“天亮,现在的问题是,有人把老余的这个事重新抖了出来。”
向天亮还是没说话,只是拿起信封和照片,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
谭俊又说,“天亮,我和老余认为,这件事只有你能摆平。”
“难。”向天亮嘴里终于蹦出了一个字。
谭俊道:“不难能找你吗?”
向天亮看着余胜春,“老余,这事说起来其实也不难。”
余胜春说,“你说得倒轻巧。”
向天亮说,“我认为不难。”
余胜春说,“我相信你的能力,但你不知道事情的另一方面。”
向天亮说,“哪一方面?”
余胜春说,“事情要是外泄,麻烦就大了。”
向天亮说,“我不会让事情外泄的。”
余胜春说,“退一万步,要是我家孔美妮知道,我也要完蛋。”
向天亮说,“不至于吧。”
余胜春说,“说实话,你能确保我家孔美妮不知道这件事吗?”
向天亮说,“我尽力,保无法确保。”
余胜春说,“这就是了,我家孔美妮要是知道这事,肯定饶不了我。”
向天亮说,“不会吧,嫂子是这样的人吗?”
余胜春说,“是你了解她,还是我了解她。”
向天亮说,“瞧你说的,孔美妮是你的老婆,当然是你了解她。”
余胜春说,“所以,摆平这事的首要前提是保密。”
向天亮说,“明白了,我尽力而为吧。”
说着,向天亮拿起信封和照片,装模作样地又瞅了一遍。
“老余,有一个问题,刘芝惠母女三人隐居中阳市,到底有多少人知道?”
余胜春道:“我亲自安排的,知道的人连我在内只有三个人,老周和老谭也不知道刘芝惠母女三人在中阳市。”
向天亮指着信封说,“这封信是从清河市局寄出来的,我可以断定,邮戳是真的。”
接着,向天亮又指着照片说,“照片上的背景是清河和清河大桥,还有,根据照片的纸质,可以认定照片是在清河拍的,而且是在最近拍的。”
然后,向天亮看着余胜春道:“所以我的结论是,刘芝惠母女三人现在正在清河市。”
余胜春怔道:“什么意思?你再说得明白一点么。”
向天亮说,“我的结论是,寄照片给你的人,把刘芝惠母女三人从中阳市带到了清河市,方式是请或带。”
余胜春紧张起来了,“天亮,你是说,刘芝惠母女三人现在有危险?”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向天亮道,“对方找刘芝惠母女三人不是目的,所以,刘芝惠母女三人应该暂时没有危险。”
“暂时没有危险,那,那就是随时有危险了。”余胜春凝重地说。
向天亮点着头,“我的意思就是这样。”
这时,谭俊问道:“天亮,你刚才说,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沛公指的是老余?”
向天亮又是点头,“很可能是,很可能也不是。”
余胜春道:“老谭,你别打岔,天亮,你继续分析,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