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沒有马上拿起來看,“好吧,我们会尽快作出答复的。”
本以为谢娜应该起身告辞,可是谢娜沒有。
谢娜扭头朝马蕴霞看了一眼,马蕴霞起身,冲向天亮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向天亮心里嘀咕起來,这是要干什么。
谢娜客气地说,“向县长,我有一件私事请教,不知可否再占用你一点时间。”
“谢总请讲。”向天亮估计,谢娜要提的私事,肯定是她的父亲谢自横。
果然,谢娜说道:“关于我父亲谢自横。”
向天亮哦了一声,“请谢总继续说。”
“事情是这样的,我父亲正在市龙桥监狱服刑,他身患多种疾病,身体每况愈下,监狱方面建议我父亲办理保外就医手续,并且已得到市司法局的同意,可是,市政法委和市公安局不同意,当然,市政法委和市公安局也不是不同意,而是以研究研究为借口拖着不办。”
向天亮不动声色,“谢总,你父亲的事,我们滨海县管不了。”
谢娜继续说道:“我后來打听了一下,据说市政法委和市公安局接到举报,说我父亲还有一些犯罪行为沒有交待,市政法委和市公安局正在秘密调查,所以,市政法委和市公安局以此为由,拒绝批准我父亲办理保外就医手续。”
向天亮心道,什么市政法委和市公安局正在秘密调查,就是我提供的原始材料,不用调查,也能将你父亲的有期徒刑再增加五年,想利用保外就医出來,门都沒有。
“谢总,我很理解和同情你,但你父亲这件事,我实在爱莫能助。”
“可是。”谢娜又一次看着向天亮,“有人说,你能帮得上忙。”
“哦,谁说的。”向天亮问道。
“我父亲说的。”
“不会吧。”
谢娜道:“我父亲说,向县长与市公安局长周台安是忘年之交、知心朋友,只有你能说动周台安局长,而且我父亲还说,市政法委和市公安局正在秘密调查的举报材料,应该是你提供的,因为知道那几件事的人不多,而你向曰长是其中之一。”
向天亮心里一震,周台安和肖剑南是怎么搞的,秘密调查及其内容,怎么能让谢娜掌握呢。
“谢总,你不要误会,也请你放心,我不会做你所说的事情。”
在这个时候这种情况,只有咬紧牙关撒谎。
“我相信向县长不会做落井下石的事。”
说着,谢娜站起身來又说道:“向县长,万望高抬贵手,小女子我感激不尽。”
“当然,当然。”向天亮也站了起來。
“向县长,关于三县区综合市场的具体合作事宜,请尽快给予答复,我先告辞,请你留步。”
说毕,谢娜转身飘然而去。
“谢总慢走。”
望着谢娜的背影消失,向天亮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丁文通小心翼翼地走了进來,“领导。”
向天亮还在发楞。
“领导,你怎么了。”
“啊,沒什么,沒什么。”
丁文通走到向天亮身边,猛然发现,向天亮后背整个都湿透了。
“领导,你失态了。”
向天亮苦笑起來,“文通,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丁文通摇着头,“不知道,我可是第一次看见你这样紧张。”
“因为她是白骨精谢娜。”向天亮自言自语地叹道,“变了,变了,过去那个谢娜已一去不复返了。”
“领导,我也感觉你的这两位女同学怪怪的,可又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摆了摆手,向天亮道:“你念念这个所谓的备忘录,捡主要内容。”
“第一,关于三元贸易公司将在滨海县设立分公司,购买原县供销社第二门市部大楼的相关事宜,第二,关于三县区综合市场的税收优惠,第三,关于三县区综合市场的各方管理权限,第四,关于三县区综合市场至滨海县城的七点九公里的连接线建设,第五,关于滨海县城关镇西郊三百亩土地的相关合作事宜,第六,关于滨海渔港三号码头租赁的相关事宜。”
“什么什么,你把第五条和第六条再念一遍。”向天亮脸色骤变。
丁文通依言将第五条和第六条再念了一遍。
“他妈的,。”向天亮骂了一句,“文通,马上查一查,这是谁答应的。”
“领导,这肯定是某位领导答应的,我怎么查啊。”丁文通为难地说道。
想想也是,向天亮拿过《备忘录》,起身蹬蹬蹬地往外走。
向天亮要去县长陈乐天那里问问,《备忘录》里的第五条和第六条是不是他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