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是徐宇光的人。”陈乐天的声音有点颤。
邵三河问道:“屋里除了我和天亮,还有你们一家四人,警察会冒冒失失的开枪吗。”
陈乐天醒悟过來了,“该死的徐宇光,这一枪不是打你们,分明是冲着我來的。”
“老陈,你说到点子上了。”向天亮笑道。
“小向,都什么情况了,你还有心笑,。”陈乐天埋怨道。
“呵呵……沒办法,谁让我天生不会哭呢。”向天亮的语气变得很快,“三河兄,立即把陈县长送到地下室去,同时锁好地下室的门。”
这是在保护陈乐天,可陈乐天不愿离开,还是邵三河硬拽着,连拉带推,将他塞进了地下室。
待邵三河回到书房,向天亮还在对着玻璃窗上的枪洞发楞。
“看什么那。”邵三河低声问。
“七点六六毫米的子弹,能穿过玻璃而玻璃未碎,还能钉在木质地板上,说明其射击距离在一百米之内,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大的速度和穿透力。”
“嗯,枪弹的飞行轨迹与地面呈四十度左右的夹角,可以判断出,开枪者的位置,离我们的距离大约有一百米,高度在三十五米左右。”
向天亮点了点头,“他妈的,那个方向上,真有一幢十二层的高楼,是八一大厦。”
“天亮,我看过周边的地形了。”
“怎么样。”
“死地。”
向天亮低声一笑,“死地,陈县长要是听见,非气得吐血不可。”
“真的,你听我说。”邵三河说道,“在近距离的五十米范围内,前面是十八号楼,右面是一号楼,左边是三号楼,都能组成严密的火力网,后面六十几米外就是小南河,他们不大可能再给我们从河里逃跑的机会吧,在远距离的两三百米范围内,左前方和右前方及右边,以及小南河的对面,都有六层以上的高楼,可以设下至少十个狙击点。”
“晕,咱们果然是身处死地啊。”向天亮叹道。
“问題还不在这里。”邵三河又说道,“警方不一定已经下达了实弹开枪的命令,所以,警方不会在远距离的地方设置狙击手,所以,真要是打起來就热闹了,里边是警方在围捕我们,外边是徐宇光的人在猎杀我们,我们可真变成等着剥皮的死猪了。”
向天亮苦笑着点头,“死地里的死猪,三河兄,咱们真的要完蛋了吗。”
“还有更严重的情况。”
“什么严重的情况。”
“你最担心的情况。”
“你是说。”
邵三河道:“一旦警方开始攻击,徐宇光的人很可能会乘乱开枪杀人,他只要打死打伤几个警察,警方就会被激怒,一旦误以为是我们所杀,那警方就会对我们动真格的了,到那个时候,咱们是真的跑不掉了。”
“他妈的,我就怕这一招啊。”
“你快想个办法,我是无计可施了。”邵三河坐到了地上,轻轻的笑着,笑声中有些悲壮。
局面确实是非常无奈。
最佳的办法是干掉那些狙击手,消灭徐宇光的人,避免警方展开真枪实弹的围捕,然后伺机逃脱警方的包围圈。
这对向天亮和邵三河來说,本不是难事。
可是,向天亮和邵三河沒有合适的武器,微冲不适合精准的点射,而且有效的射击距离也达不到一百米,更何况向天亮和邵三河身上只带着橡皮子弹,三十米之外就会飘得不知所向。
当然,办法是人想出來的,办法总是比困难多得多。
向天亮拿出了他的新手机,这个号码是匿名配置的,应该还沒有列入警方的监测范围。
这个电话是打给县公安局副局长周必洋的。
向天亮:“必洋兄,现在情况紧急,你告诉我你现在的状态。”
周必洋:“我正和反扒队的人在城关派出所,大部分都是杜贵临的兵,自己人。”
向天亮:“我和老邵现在被围在县委领导宿舍区二号院里。”
周必洋:“明白了,我该怎么做。”
向天亮:“警方的事你不能反着來,我要你帮我们清除徐宇光的人。”
周必洋:“什么位置。”
向天亮:“以二号楼为中心,半径两百米范围内,五层楼以上的制高点。”
周必洋:“嗯……给我半个小时。”
向天亮:“好,我等着。”
……
挂断电话,向天亮笑看着邵三河,“三河兄,你知道我下一个电话打给谁。”
“哈哈,瞧你一脸坏笑,准是又有坏招损招了。”
“你猜。”三河笑道:“嗯……你是要请咱们的老朋友來吧。”